燕澜挺想知道:“怎么说?”
姜拂衣琢磨着道:“你想啊,只需要?我家的一个?女先祖,想办法嫁给令候,生一个?幼崽,那这孩子既有?武神的血脉,又有?蕴含神剑之力的剑心,一定意?义上来说,也算把神剑还给他了?”
燕澜:“……”
这还得了?
幸亏她的先祖比较淳朴,没这么“聪明?”,不?然自己的前世可就成了她的祖宗。
姜拂衣瞧他变了脸色,也倏然意?识到这一点,拍了下脑袋:“原来是我在犯蠢。”
见她这副模样,燕澜微微提起唇角:“这都是缘分?使然,武神剑最终由你来还给我。”
担心姜拂衣会误会,不?等?她做出反应,燕澜先解释,“我指的并?非你我的……后代,我是说,我虽然没了剑,但你我同行这一路,你曾多少?次挡在我面?前,护我周全,早已是我心中最锋利、最值得信赖的剑。所以石心人欠下的这份‘债’,你已经还了,今后不?必再记在心上。”
姜拂衣忍不?住夸奖:“我最喜欢你这一点,虽然话少?了点,但每句话都能令我心安。”
燕澜心道自己话不?少?了,和姜拂衣认识的这一年,他比从前二十年讲的话都多。
姜拂衣忽然想起:“说起后代,我觉得我们俩似乎早就有?了一个?养子?”
燕澜是真的愣住:“我们俩的养子?谁?”
姜拂衣:“漆随梦。”
燕澜:“?”
想问她在开什么玩笑。
姜拂衣没有?开玩笑的成分?,认真分?析:“漆随梦有?我的心剑,你的血泉,你说他像不?像我们两个?的干儿子?”
燕澜:“……”
漆随梦这个?名字,对于燕澜而言就像一根尖刺。
一入耳,就令他浑身不?适,尤其是至今仍然泛红的双眼。
他唯一的排解方式,就是避免想起漆随梦。
可如今听姜拂衣如此一说,燕澜心中竟生出一些?啼笑皆非。
他之前最在意?的“沧佑剑”,以及自己被夺走的血泉,突然变得荒诞起来。
燕澜不?由得垂眸轻笑:“此话若是不?小心被漆随梦听见,他怕是要?被你气死。”
姜拂衣眼皮一跳:“我随口一说罢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
燕澜倏然望向她:“我是那多嘴之人?”
姜拂衣不?回答,岔开了话题:“说起来,我外公在真言尺面?前,为?何不?能开口说话?”
若非已经证实碎心怪的确和石心人无?关,连姜拂衣也会怀疑外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外公没问题,那就是真言尺的问题?
姜拂衣禁不?住望向言灵神手中的尺子。
……
周围只剩下戎语之后,她在原地伫立良久,终于举起手中神器,默念一段法咒。
嗡。
真言尺的光芒比之前炽盛一些?。
戎语询问道:“真言,若令候判断无?误,奚昙实属无?辜,你且告诉我,为?何不?准他开口自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