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跟着宫染身后,正色问:“主子真的要和慕容世子合作吗?”
宫染步履轻缓,慢悠悠道:“既然她想上本座的贼船一起‘狼狈为奸’,本座作为小叔叔的,岂能不给好侄儿一个机会。”
“或许,她比她祖父更懂得怎么保全慕容家,也更适合和本座一起颠覆这景氏江山。”
他单打独斗这么久了,确实需要一个帮手了。
何况,小崽子的血对他的诱惑很大。
既然上了他的贼船,小崽子就没后悔的余地了。
后来慕容柒才反应过来,宫染的船真的是贼船,她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小狐狸终究没玩得过老狐狸。
天色已暗,姒瑶还没离开,和武夷一起在刑卫司门口等着。
等宫染和观澜走过来,她看见观澜手里的披风不见了,宫染也没披在身上,她忍不住问观澜:“给主子的披风呢?”
观澜耸下肩:“在大牢里。”
还被慕容世子扔了。
姒瑶气恼,恼怒观澜怎么不把披风给主子拿好。
转眸看向宫染时,她脸上的怒意立即消失,转而温婉柔和:“主子准备怎么处置慕容柒?”
“明天放了。”宫染淡答。
“放了?!”姒瑶嗓音高扬,一时没控制好情绪:“主子为何要把她放了?”
武夷沉声提醒:“瑶儿!”
姒瑶回神,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过激了,赶紧调整情绪:“主子恕罪,是属下僭越了。”
武夷低斥:“主子做事自有打算,容不得你来置喙!”
“是,姒瑶下次不敢了。”
姒瑶隐下眼底的不甘,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藏在心里的疑问忍不住问出口:“属下只是不解,主子为何处处纵容慕容柒,她有什么值得主子手下留情的地方。”
“这不是你该多问的事情。”宫染的态度一贯薄凉,甚至没多看姒瑶一眼。
这话总让姒瑶觉得他跟慕容柒有什么秘密。
姒瑶脸色发白,心里更不是滋味。
主子总是这般对她疏冷。
“一会儿给慕容柒送去一床被子。”宫染给武夷吩咐完就上了马车。
观澜啧叹,瞧瞧,主子连冻着世子都不舍得,真是越来越疼爱世子了。
小本本再次记下。
观澜驾着马车离开后,姒瑶还站在原地不动,眼底的妒意不停翻滚。
“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宫吧。”武夷拍拍她的肩膀,语气没了方才的严肃,几分柔和。
“师父你说,主子为何对慕容柒这么纵容。”姒瑶咬着红唇不甘心,依旧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武夷只叹:“慕容柒于主子而言。。。。。。和别人不一样。”
又说是不一样!
她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为什么都这么说,观澜这么给她说,连师父也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