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白享受难得的平静。
这两日他在狱中也想了颇多。
怪他自己不够谨慎才招来祸患,以后做事怕是得有万全之策才动手。
瞻前顾后虽不是他的作风,但是他会比以往更严谨。
手指点着桌子,祁肆白将所有人过了一遍,眼里暗暗猜测。
有些眉目,但是还得去调查证实。
头发擦至半干后,祁肆白用内力烘干去见了老夫人。
“祖母,祖父,母亲,父亲,肆白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祁肆白挺直脊背跪在地上,话落弯腰磕头。
“快起来,快起来,”老夫人起身搀扶他:“肆白呀,这趟牢狱之灾苦了你了。”
“祖母不必忧心,虽有坎坷,但是也不无收获,只是让你们担心了。”
祁侯上前,瞪着他:“你也知道让我们担心了?你看看你平时做事嚣张也就罢了,捅了篓子也不晓得擦干净,平时对你耳提面命你也不听。”
“侯爷,肆白刚刚回来,你要说什么也得等他吃过饭休息够了,你们两个才好好商谈,这会儿说这个做什么?”
侯夫人拍着祁侯的背,劝说他。
老侯爷摸着父子,漆黑的眼睛看向祁肆白:“肆白,这次你可明白了?”
“祖父,孙儿明白。”
老侯爷点点头,对祁侯道:“既然肆白知错了,这事也就放下,肆白虽说平时乖张无忌了一点,但是也不是没有分寸,过些时日,圣上发配烟州的旨意就要到了,好好珍惜与肆白相处时间,三年不见,你不想,我还想他!”
祁侯听了自己爹的话,也没有再说下去。
总之这小子都被护着,他怎么都是坏人。
“好了好了,我准备了饭菜,都是你们爱吃了,快快快,我们去用膳吧。”
侯夫人打着圆场,扶着老夫人往大厅用膳。
其他人自觉跟上。
几人坐下后还空了一个位置:“有什么人要来吗?”
侯夫人看了一眼空位:“这是给婧凝的。”
祁肆白眼神询问。
侯夫人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解释给祁肆白听。
看来这个小丫头倒真是深藏不露。
江婧凝进来后迎上众人的目光:“见过老夫人,老侯爷,侯爷,夫人,世子,小姐。”
侯夫人上前扶着她:“以后不要这么多礼了,你是侯府的大恩人,往后不必以丫环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