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个人寒暄了一番,秘书倒上酒,菜也上了桌,肖汉文让秘书出去,并且招呼服务员没事不许进来打扰。
“我们俩已经有好几年没在一起喝酒了吧?”肖汉文问。
秦鹤林认真回想了一下,的确想不起来上次与肖汉文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在秦鹤林的记忆里,他与肖汉文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并不多。
“的确是有好几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我现在还记得几年前第一次见你时你拦谢书记车替牛角山村老百姓修路时的情形,那时候的你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一晃几年过去了,现在你都已经成了副市长了,而且,你整个人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了。”肖汉文深有感触。
肖汉文一方面感触的是时间过的太快,另外一方面也是感触秦鹤林升迁的速度让人“触目惊心”。
肖汉文虽然表面上没说但是心里却是羡慕嫉妒的,不管是谁,在见识了秦鹤林的升迁速度之后不羡慕不嫉妒?
“不管我变成什么人,你也永远都是我的老领导,没有你当年的照顾,不会有今天的我。”秦鹤林由衷地道。
秦鹤林在山南县工作时,特别是在经开区工作时,肖汉文是给他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这句话我就承担不起了,照顾你的人是谢书记,而不是我,我可没这个本事。再说了,要说谢也是我谢你,我这个县委书记怎么来的我心里可是明镜一般。”
秦鹤林笑了,没有反驳,也没有客气,肖汉文能当上这个县委书记,他秦鹤林的确是出了很大的力气。
酒过三巡,两人也寒暄完了,肖汉文主动对秦鹤林道:“秦鹤林,闲话我们还是以后再叙吧,说正事要紧。”
秦鹤林点头。
“你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就立即给县公安局打了电话,让他去运作了一下这个事。下午县公安局局长过来跟我汇报了这个事。”
“洪阿堂开车撞死了一个走在马路边的老人,七十二岁,好在洪阿堂还算清醒,知道自己酒驾,没有逃,自己主动报警,也打了120。”
“交警赶过去的时候对他测了酒精含量,具体多少我没问,但是已经达到了醉驾的标准。”肖汉文说到这停顿了。
开车撞死人是一回事,酒驾撞死人是另一回事,而醉驾撞死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鹤林不是警察,也不是学法律的,对于法律不是很懂,但是即使如此他也知道,醉驾撞死人是严重的刑事犯罪,肖汉文说到这停顿也是因为这事的严重性。
秦鹤林本来以为洪阿堂是酒驾,没想到却达到了醉驾的标准。
“幸好你电话打的及时,我给公安局打电话的时候正押着他去医院抽血,而且还没到医院。”
“如果真的按照程序去医院抽了血,被认定为醉驾了的话,这个事就非常难办了。”
秦鹤林再次点头。
“另外这个事还有一个有利的点,洪阿堂当场撞死了人,而且撞死人的地方比较偏僻,路上没有人。也就是说,知道洪阿堂是喝了酒的除了现场出警的两名民警之外没有外人,死者家属更是没见到洪阿堂,更不知道这件事。”肖汉文再次道。
“公安局那边已经在想办法把洪阿堂的醉驾这一条给抹除,怎么操作我不清楚,我也不便过问。”
“只是这件事还有个问题,即使抹除了洪阿堂酒驾的嫌疑,按照责任划定,洪阿堂依然是全责。全责撞死人,依然是交通肇事罪,还是一样要判刑。”
“而且这个事不好操作,交警队这边要是判定洪阿堂次责的话,家属那边不可能同意,如果不能摆平家属,这个事没有谁敢冒这个风险去做。”
“这是公安局那边对我说的原话。”肖汉文说完后就看着秦鹤林。
秦鹤林自然明白肖汉文的意思。
作为县委书记,肖汉文自然是能把这件事给摆平,但是肖汉文不愿意去冒这个风险。
这并不是肖汉文不近人情,肖汉文已经把酒驾这事给抹了,这已经是给了秦鹤林很大的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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