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接道:“是我,是我,就是我,你的噩梦,姑奶奶~”
她说着,托着腮,懒洋洋地问道:“被阉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少了一两肉,身轻如燕?”
县令:……
这是承认了,装都不装一下。
是有恃无恐,知道他不能将她如何吗?
他瞪大眼睛道:“是、是二两肉,绝不可能是一两!”
温妤:……
林遇之:……
典史捂脸。
温妤嘴角抽抽,与他说话都嫌脏:“今天姑奶奶是来查案的,听说你要见我的侄孙,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滚蛋。”
县令压下了心头的怒火,阉了他还敢说他是一两肉,绝不可饶恕!
他确实不能光明正大的将她如何,但没关系,很快他们两人便会一起去死。
林遇之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也不会怕,只会觉得,还有这种好事,能与公主生不同衾死同穴。
县令忍着逐渐发麻的身体,艰难道:“下官见过丞相大人。” 。
典史觉得自己这几日竟然越发沉不住气了,所以看向县令的眼神更加真诚了一些。
“大人,这都不重要,见丞相大人才是最重要的。”
典史说着直接命人拿来纱布,给县令一顿缠起来。
中间绑到某处时,可把县令疼的死去活来。
“为什么要将手脚绑在一处?”
“丞相大人的命令,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人您就忍忍吧。”
温妤与林遇之到达县衙时,见到了坐在一旁屋顶上的燕岸。
他翘着腿,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拔来的狗尾巴草,也不和温妤打招呼,就静静地看着她,一路目送她进了县衙。
他昨夜认真想了想,既然姑娘是丞相大人的姑奶奶,那么此次案件重审定是姑娘的手笔。
她在庆阳县听到了燕家的传闻,决定帮他一把。
否则百官之首丞相大人怎么会纡尊降贵来到这小县城呢?
燕岸压根就没往温妤会是长公主的头上想,皇亲贵胄离他实在是太过遥远。
他不会做那种长公主流落民间,还正好流到他家的春秋美梦。
而温妤进了县衙后,问林遇之:“他坐在那干嘛呢?大下午的不晒吗?”
林遇之淡声道:“孩子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