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个,微臣更受不了不在公主身边。”
皇帝挑眉,倒是与陆忍不谋而合,不过皇姐的这几个男人,哪个不是这样的想法?否则也不会心甘情愿做其中之一了。
“江爱卿,你可想明白了?一日两日尚可忍耐,时间久了,必生怨怼之心。”
他跪在殿中,语气十分郑重:“微臣已想明白,一切后果皆由微臣自行承担,必不会有怨于公主。”
皇帝静了很久,盯着江起:“陆忍、越凌风与皇姐的关系你可知晓?”
“微臣知晓。”
“既如此,以后你若是对皇姐的花心多情心生怨怼,可不要怪朕不留情面。”
江起闻言一字一句道:“微臣如若对公主心生怨怼,伤了公主,不必圣上下旨,微臣自裁谢罪。”
皇帝眯了眯眼:“朕相信皇姐看男人的眼光不会差,你又是朕的左膀右臂,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许诺之言。”
“微臣知晓。”
“退下吧。”
皇帝抿了口茶,为皇姐敲打男人,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手拿把掐。
江起这个古板都沦陷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皇姐,让朕看看你还能拿下什么样的男人吧!
……
夜幕降临,盛京城西南角。
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宁玄衍斜倚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
花瑶出现在他身后,回话道:“主上,陆忍大军明日进城。”
“嗯。”
“只是有些奇怪,大军进城时间不知为何突然改了,由辰时变为了未时。”
宁玄衍闻言眉梢微动:“还能为什么?”
定是为了某个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的懒女人。
花瑶则是有些惊讶:“主上知道原因?莫不是他们有什么计划?”
宁玄衍转身:“计划着让人来接他。”
花瑶:?
“要属下再去探吗?”
“不必了。”
花瑶又道:“主上您的伤也该换药了。”
宁玄衍点了点头。
花瑶放下手中的金创药和绷带后,又叫来了一名男性下属,然后离开了房间。
主上从不喜欢女子近身。
宁玄衍脱掉上衣,拆开了绷带,肩胛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十分可怖。
正是那日被陆忍的寂月所伤。
“主上,您忍着点。”
药粉洒在伤口上,竟然发出了滋滋的声响,疼的宁玄衍额头浸出了一层冷汗。
寂月不愧为当世名刀之首,名不虚传。
被它所伤,加上陆忍的内力,有股极寒之气浸入骨髓,普通的金创药用处不大,只能用极其名贵的药物才能使伤口逐渐愈合。
只是药效好,疼痛也是倍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