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元那老家伙可真是好命。
至于清衍真人……
啧,还是别提他了。
晦气。
“虞昭啊。”墨心院首的语气要多柔和就有多柔和,好似语气重一点都能把虞昭吓坏了,“你做得很对,李达他本性不坏,就是眼光狭隘了一些,你这次也算是帮了他一把。”
“院首言重了。”
“哈哈哈,你也不用过于自谦,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墨心院首含笑道,“李达之前言语欠妥,我赠你一物,便算作两两相抵,你意下如何?”
“墨心院首。”
虞昭起身,郑重行礼。
墨心院首一怔,“你这是……”
他就是想送虞昭一份小礼物,虞昭就算不愿接受,也用不着给他行大礼吧。
“晩辈有一事想要请教院首,望前辈不吝赐教。”
墨心院首心有所觉,正襟危坐。
虞昭倏地抬头,眸光直视墨心院首,一字一句道:“敢问院首可知天梯变故?”
话音未落,虞昭只觉一股恐怖的威压骤然袭来,她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
墨心院首被她的声音惊醒,立刻收起威势,面色沉凝如水。
虞昭重新站稳,也不催促,束手默立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墨心院首犀利的视线落在虞昭身上,虞昭的皮肤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你可知你刚才在说什么?”
“晩辈明白。”
“那你还敢问?”
“为何不敢?”
两人一问一答后,竹舍又陷入一片寂静。
“虞昭,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墨心院首意味深长道,“至少现在不是。”
“院首,您说错了。”
“嗯?”
“时不待我,眼下便是最好的时机。”
既已知晓天梯惊变,将其置之不理,等临到关头再去想补救之法乃下下策。
虞昭更喜欢做足万全准备,再去尝试,就算失败,也有重头再来的时间。
她神色坚毅,显然已下定决心,决不动摇。
墨心院首突然问:“若我不肯告诉你,你待如何?”
“您不肯告诉我,我还可以去请教百炼掌门、重阳掌门、戒贪主持、飞叶谷主。”
她想总有人愿意告诉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