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旁边的被子,胡乱的盖上,关上灯,张里劳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老人起得早,出门一看儿子横七竖八地睡在沙发上,张母心疼地给儿子盖好被子,张里一动,睁眼看是母亲,又一翻身继续睡。但没多久,黄诗韵也起来了,洗漱完毕后坐在他身边,张里也只好揉揉眼起来洗漱,第一次见公婆,黄诗韵这个儿媳妇不好意思睡懒觉。只有张霞没心没肺地睡着。
见到黄诗韵这么早就起来,张母有点心疼地说:“怎么这么早起来,又没什么事,年轻觉好睡,就多睡一会!”
黄诗韵微红着脸说:“阿姨,没事,我一般起得都早,习惯了!”
吃早饭时,张母见女儿还打着哈欠就有点责怪的神色,张霞冲着母亲吐了吐舌头。
吃完饭,张母进房间拿出一个旧黄布包,当着一家人的面打开来,三个年轻人都有点好奇,张母小心翼翼地一层又一层打开,里面露出两只翠绿的玉镯,圆润光滑,如絮般的玉石里充斥着指甲大小般的翠绿,很是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妈,这是我们家的东西?”张霞一脸惊奇和疑问,张里也是满脸吃惊,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见到。黄诗韵也很吃惊。
看着眼前三个年轻小辈眼里的惊疑,张母笑着说:“是的,这是张家祖传的,你爸是老大,一直是长房嫡传。传男不传女!”说到最后,语气很重强调着。
张霞本来拿着看的,越看越眼热,心里蠢蠢欲动,闻听妈妈一说,忿忿地丢下,撇撇嘴,说:“不就是两个破玉镯吗?有什么了不起!”
张父脸一沉,便要发作,张母一见,连忙说:“丫头,不是妈偏心,这个东西是张家传下来的,我也不知道传了几辈了,反正当年到我手你几个婶婶都不知道,只给长房,你要我们再买吧!”
张霞这才老老实实不敢吭声,张里也心下明了,说:“妹妹,哥再给你买吧,好不好?”
张霞心里倒没什么,哥哥对自己没说的,房子白送,还有一笔为数不少的钱在自己手里,看样子也差不多归自己了。她怕新嫂子多心,笑着说:“没事,县长大人,你送了我套房子就足够了!以后再想着提拔我一下就行了!”
果然,一听她玩皮的话,几个人都笑起来,旁边张父刚才还黑着的脸也有了笑意。
张母见女儿不介意,也摸着两个玉镯有点感慨地说:“当年你哥上学,家里穷,差一点就要卖了凑学费,最终是你爸咬牙没舍得,俺也没带过几回,在农村带这东西做事不方便,又怕上人眼,一直收着,现在你们在城里上班,小黄你就戴上吧,这是他们张家的东西,就给你了!”
张父在旁也重重地点了点头,想想过去的艰辛,他也是一阵唏嘘,见三个孩子都好惊奇的样子,就开口道:
“听我爷爷讲过这是俺张家在清朝中期时,当时祖上在山东,有一年闹大饥荒,饿死不少人,家里当时也是穷人家,平时略有几亩薄田,将就渡日。有天早上,有个道人饿昏倒在家门前,先祖早起发现后,人心善,连忙把人扶进家里,拿出仅剩不多的口粮,救了那道人一命,后来道人临走前就留下这对玉镯,说是通灵的东西,能护主,让张家好好收着,还说张家是心善人家,只是气运未到,日后定出贵人。据讲他是什么山上的道士,出来云游四方的。后来不管哪一辈,家里再穷都没有动过这两件东西!你们好好收着!”最后张父也是面色凝重地说道。
黄诗韵听得很是感动,他听过张里说过家里的往事,当下眼睛也红红的。
在张霞地撺哆下,黄母经验老道地端来盆水,又叫张里拿来香皂,黄诗韵两手沾水涂满肥皂泡,起到润滑作用,黄诗韵红着小脸,当场带上了两个翠绿的玉镯,冲干净后,伸出来给众人观看,粉白的嫩手和手腕,配上翠绿的玉,大小合适,两抹翠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流转,像活的一样,很是漂亮,真应了那句老话:美人如玉!非常吸引人!
张里都有点看呆了,张父急忙低头,儿媳妇的手是做公公随便看的吗!
张霞看着看着眼里了热起来,张母也啧啧赞着,笑说:“到底是城里人,小黄戴起来就比我戴得好看!真合适!老头子,你说是不是?”说着转头看过去,张父支唔着起身说:“我下楼转转!”
张母一愣,随即明白了,笑骂道:“死鬼,没有出息!都是自家孩子!”说着才也起身说:“等等我,我也下去转转!”
二老一前一后出门了,家里只剩三个年轻人,张霞兴奋地抓着嫂子的手仔细端详着,不住地夸耀,黄诗韵也红着小脸,心里很激动,觉得自己戴着很好看,触手生温,圆润光滑,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她也说不出来。张里在旁也看得发呆。
看着张霞眼热的样子,黄诗韵心里一动说:“张霞,我拿一个下来给你戴吧!”
张霞一听,眼里放光,但随即一黯,也笑着说:“嫂子,你的好意我领了!我可不能要,这是他们张家传宗的宝贝,要是我爸知道了,可不得了!再说了,你以后也要把它传给未来的小侄子的!”说到后来,自己也调笑起来,还看了一眼在旁呆看的哥哥。
黄诗韵也红着脸,缩回了手,也扫了一眼张里,见张里在旁讪讪的笑着,当即一个白眼,惹得张霞见状哈哈笑起来。
正月初五一过,张父张母就要回老家,说要回去到一些老亲戚家都走上一走,不然人家说现在眼高瞧不起人了。张霞还没上班,也跟着回家去玩两天。无奈,只得依他们。
送完他们,家里清净多了,张里和黄诗韵两人在家又恢复了甜蜜的二人世界,只不过这次不同了,二人终身初定,这下心里都有种很踏实地感觉,从此,二人在一起不能叫谈恋爱了,应该叫过日子了!
新年上班后,随着大流又是接着沉浸在过年的喜气中,迎来送往,参加了不少酒宴后,机关里的人才慢慢地进入工作状态,时间也到了正月底。
在书记的办公室里张里向邓卫东和张立闻就自己年前的调研向二人作了汇报,并提出了实现村村通工程和解决东北片饮水的想法。张里说的时候,尽量用一种很客观地语气和情绪去表达,不带个人色彩。在官场,有时就样,明明是件好事,但如果说你表现得比领导还显得‘过’的话,那这事很可能办不成,很简单,领导不想让你比他还显得忧心忧民。什么样才叫‘过’,那只有自己悟了!张里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缓缓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