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张里睁开眼,屋里桌上的台灯开得很小,足够他看清屋内设置,摇摇发胀的脑袋,张里才感到口干,屋里空调开得有点大,再次闭上眼半分钟,他才重新睁开眼,头一偏,就看到床头柜上的茶杯,旁边还放着一个水壶,挣扎着起身,扭开床头灯,杯里有着大半杯的水。
端起杯咕咕一气喝下去,喉咙里泛着甜意,张里才把上身靠在床头半躺着,头不动,眼睛却在转动,自己身上穿着睡衣,慢慢地过程才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里,在路上狂吐一回,为省城的绿化作了贡献,他的胃里感受才好多了,但是依然有些摇晃,几乎是靠在老徐身上上的楼,往床上一倒,便啥也不知道了!
想完过程,张里脸上苦笑了下,再次挣扎着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身上才好受多了,到底是经年的酒场饭局周游,加之身体素质下降,现在醉酒后的感觉越来越不好。
坐在床头喘息间,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正是早上五点钟左右,想想天亮后还要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起身脱掉衣服,跑到卫生间放了热水冲洗一把。
再次出来时,已然神清气爽,躺在床头抽了根烟,看了会电视,恍然中再次倦意袭来,于是又眯了一小觉,直到手机闹钟响起,才再次醒来,一个回笼觉精神已然基本恢复到位。
等他洗漱完毕拉开门,顾、赵二人已然在门口了。
“张书记,没事吧?”顾祖川关心地上来问候,赵海峰也神色关切。
“没事没事,吃早饭吧!”摆摆手,张里率先带头往餐厅而去,两人在后跟随。
“张书记昨晚可没少喝啊!都是我们失职,应该陪同在领导身边挡挡驾!”顾祖川笑着搭话道,
“没事,几个老朋友见面,一高兴就喝多了!”张里笑笑一言带过。
上午九点整,张里的车徐徐驶到了省府大院门口,庄严神圣的江河全省权力中枢机构威严如旧,司机老徐这下总算心里有底了,按规矩一步一步下车办手续、等待放行,一丝不苟。到得停车位,张里坐在车上没有急于下来,而是先把自己准备的材料拿出来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才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正是昨晚刚刚接结的张浩,后者笑着轻声说直接上来吧,我在电梯口等你!张里就心下大安,领导的事情多,就怕中途有变!
随着电梯门开,张里跨出门,张浩笑呵呵地迎上来,两人握了握手,张浩说刚才我和袁总通过话了,可能在小会议室,我带你过去!两人并肩而行,边走边聊。
张里心下有数,轻声笑说我准备了点汇报材料,不知道符不符合要求,请张兄给指正一下!
哪里话!客气了!张浩轻摆手笑着,说话间就迈步到了一间门前停下,张浩熟稔地推门而入,这边张里把材料就递了过去。
张浩笑了笑伸手接过,就站着拿在手里前后大略翻了起来。张里不吭声,站在旁仔细观看对方神色。
时间不长,张浩就抬起头来,笑道:“没问题,到底是张兄考虑非常周全!”
“嗨,都是自己瞎琢磨的,当然也是我们的实际情况,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张兄给点拨一下!”张里忙笑道。
“嗯,那我就不客气子!”张浩一笑,稍顿才道:“解决民生、关注下岗安置和低收入人群,这是当前的主旋律,也比较有份量,但是最好还能有一些前景规划,结合下面的实际情况,这样有现实有前瞻,领导作出决定时也会更果断些!”
稍一沉思,张里便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当下笑着表示了感谢,张浩摆摆手,让他稍候,然后便快步退了出去,作为领导的随身人员,当然是不能短时间脱岗。
顾不上打量周边的环境,张里紧急地开始思忖起来,结合张浩话里的提示,他明白手上的材料困难和现状是说得够多了,但是有关南山的前瞻性东西还表述得不够,现如今的领导特别看中带动全局的效应,不可能就因为一个快倒闭的企业而把大笔的资金和项目落户下来,换句话说,他们更看重的是一种理性的统筹布局,大笔一挥讲感情的时代早已过去,理性的领导能力和素质占据主要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