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何身份,竟能让追随了孙鹤多年的心腹临阵倒戈?
找出此人,或许御史案才能算真正的告破!
齐郡王萧无晟的确认,俨然只能还原通敌案的真相而已。
而在御史案中,主谋隐约附带了双重的作案动机。
右相吴应雄的涉案,便证明了这点。
主谋屠杀御史台,除了要掩饰萧无晟通敌的真相之外,另有铲除异己之心!
案中有案,疑云犹在。
令徐sir即便得到了孙鹤的证据,打从心底也高兴不起来。
幕后之人如此神通广大,甚至能使动狼卫杀人,那么。。。会不会与当年自家的徐氏案有关?
徐安陷入莫名的沉思。
而他所问的问题,唐慕清很明显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回复。
顿了顿后,唐慕清目光一蹙,道:“何须过多猜测?孙大夫留下的东西,也许会有答案。”
恰好此时,庞奇也解开了羊皮包裹,随手拿了过来,道:“大人,请过目。”
包裹中的东西并不多,约有十来封书信,五六本账册,几卷卷宗以及一块看不出来历的印鉴,仅此。
徐安接过,刚想着手翻开,却蓦然像想起了什么事,忽而又顿住,道:“有了这些证据,萧无晟怕是在劫难逃,大致案情已然清晰,咱也不急于返回京都。反倒有一事必须尽快去做,老庞,设法联系杨宣,让他即刻撤军来随州与我们汇合,不必去羌州了。”
“萧无晟暂时不拿!”
此言一出,身边三人为之一愣。
反应最大的当属李琪,此时脸色一沉,道:“为何不拿?他是构陷吾父之凶手,你想放过他?”
徐安笑道:“萧无晟是该抓,但不是现在。一来,杨宣就这么带人前去,怕是没到羌州,就已被萧无晟获悉。他自知东窗事发,恐会拒死抵抗,殃及无辜。本官还想从他口中问出另一个主谋是谁,要抓他。。。未到时候。二来,即便现在抓了萧无晟,李家也无法立刻平反,因为你们忽略一个人的因素。”
李琪焦急道:“谁的因素?”
“陛下!先太子病故,新储君立位在即。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论我们查到什么,陛下都会暂且压下。而后先立储君,再转手责令新储君接手,以此为他立功,迅速在朝堂中获得支持。”
“那新储君何时确立?萧无晟如何抓捕才算合适?”
“二小姐不必心急,新储君何时确立,尚且不得而知,估计是在两三个月之后。届时,朝廷百官以及各路藩王都会赴京拜贺,那时候才是抓捕萧无晟的最佳时机。老虎远离了自己的巢穴,岂非更容易抓?”
“既是如此,萧无晟暂不可抓,那你在京都之时又为何下令杨校尉即刻前往?”
徐安听此,却是笑而不语。
唐慕清却瞟了他一眼,插嘴道:“他是故意为之,目的是为了测试骆英,其实根本就没有真要拿人之心。骆英若阻止徐安下令,便说明他涉案。毕竟,骆家若参与了对李将军的构陷,必会设法阻止萧无晟浮出水面。但骆英并没有实质袒护,嫌疑可排除。”
徐安笑了笑,反手将怀中的禁军腰牌交给了李琪,笑道:“二小姐,李家平反之事,已是板上定钉。十多年的时间你都等了,还在意这几个月时间吗?况且,你现在不是应该有更迫切的事要去做吗?”
李琪接过腰牌,面色微微闪动后,竟要跪下,道:“徐大人大恩,李琪没齿难忘。李家因你而平反,此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