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沈秋辞手边的银票上,狠狠啐了一口,
“你现在就是求着给我银子,我也不会要!”
“等我把你的身份告诉世子,我能换来的银子可比这多!”
“到时你被揭穿了身份,罪犯欺君,你就等着跟你娘一起掉脑袋吧!”
徐郎中逞口舌之快泄完了愤,转身便想要推门逃走,
然,
他才将手放在门框上,就听见身后传来沈秋辞幽寒刺骨的低吟声:
“徐郎中……”
“你的儿子,如今有五岁了吧?”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落入徐郎中耳中,却叫他足下灌了铅。
他蓦然回首,“你什么意思?”
沈秋辞冲他身侧奉着的兽首铜炉挑了挑眉,
而后伸手隔空比了比尺寸,不疾不徐道:
“他的脑袋,大概与你身旁那个铜炉差不多大,是不是?”
莫名的恐惧感,由四面八方朝着徐郎中倾碾而来,
他费力地蠕动着嘴唇,“你、你想做什么?”
沈秋辞笑而不语,
她轻抚着桌案上摆放的一盆矮子松,从中捡起一小块鹅卵石,
而后猛地抬手,将石子朝着铜炉的方向飞甩过去。
“啊!!”
徐郎中失声大喊,额头瞬间浮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那钻心的痛感远超常人所能忍耐,他疼得浑身发抖,唇齿打颤道:
“是,是我换了你长姐的药。。。。。。”
“她瘫痪在床,本就痊愈无望!每日屎尿都落在身上,继续拖下去也是丢了尊严,白白受苦!”
“我。。。。。。我这是在帮她解脱!”
沈秋辞闻声眉心轻蹙,
显然,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她掌心持续发力,一字一句道:
“我,要听,实话!”
“啊!!!”
这一掰,将徐郎中的手腕,以一种超乎常态的姿势向后扭曲到了极点,
徐郎中惊恐地盯着变形的手腕,疼得慌不择言,
“我说!我说!”
“是。。。。。。是我收了薛吟霜的银子!故意换了你长姐的药!”
“我儿子得了很严重的心疾,单是吊命的药一日就得五两银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闻言,沈秋辞发寒的目光渐渐攀起了杀意。
果真如此。。。。。。
如果长姐没有被换了药,说不定就能熬到她回来,天玑办的鬼医或许有办法还能救长姐性命,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转眸,盯着面色痛苦的徐郎中,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