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舟目光凝在玉佩上,
此等可遇不可求的货色,送给陆彦不光拿得出手,甚至还会叫所有人都高看他一眼。
可他私心里也奇怪,这样好的东西,沈秋辞如何会白给了他?
他阴阳怪气地问:“这样好的东西,你怎肯白拿出来?怕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条件?”
沈秋辞平心静气地答:
“对内,我是看不上世子宠妾灭妻,叫我这大娘子平白受她一个妾室的气。”
“可对外,我仍是侯府的当家主母,是你的正妻。”
“你的脸面,就是我的脸面,而我的脸面,更是整个忠勇公府的脸面。”
“父兄忠勇报国,我身为沈家女,这面子,我自丢不得。”
她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叫人信服。
老夫人忙对裴远舟说:“你看看,还是咱们秋儿识大体。可比那个薛氏强多了!”
她冷哼一声,不屑道:“那薛氏连在平地上走个道都能摔倒,足见是个不中用的!”
裴远舟听了这话不乐意了,“母亲别这么说霜儿,她平日里伺候您到底也算勤谨。”
说话间,他不忘将玉佩贴身收好,而后勉为其难地对沈秋辞说:
“这礼我便收下了,也算是你没忘了自己世子夫人的身份。”
沈秋辞笑,“我当然记得自己的身份。说来。。。。。。自我痊愈后,还未曾在各世家面前露过面。明日尚书府大喜,世子不妨带我一并去?”
裴远舟皱眉看着她,并不怎么情愿。
她哪里是身子好了后没露过面?
这么多年来,除了成婚那日,裴远舟就没有带她出去见过谁。
在裴远舟眼中看来,
沈氏虽然生了张好面孔,但心思总不在打扮上,
入了侯府后,每日将所有心思都扑在了洗衣做饭、伺候公婆上,是一点也不知道收拾自己。
活脱似个黄脸婆,没有一点贵气在身上。
那陆彦是礼部尚书的长子,
他的生辰宴,肯定会遍邀上京名门贵胄。
那些高门出身的妇人,有哪个不是华衣加身,珠光宝气,贵气逼人?
让他带着沈氏出席这种场面,他总觉得会丢了面子。
于是只是嘴上敷衍一句,“知道了。”
可私心里,却是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带上她。
启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