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槿颔首回礼。
东昭却并没有急着落座,而是走向了久卿,还绕着久卿转了一圈,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桑槐看了一眼浮生和涂山槿,又扫视了一圈已经落座的几人,见他们全都安静地看着久卿和东昭,桑槐眼中新奇显露无疑。
“啧啧啧~~”东昭边打量边讥讽:“这是作何打扮啊,相亲还是约会啊?”
“切~老娘天生丽质难自弃,追我的大妖多的是!可惜老娘全都看不上。”
“是么,那为何还穿成这样?莫不是要与本公子相配?”东昭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人到了超经验的景色之前,往往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就只好狗一样地乱叫。”久卿摇着小扇子,也上下打量着他,摇头惋惜:“不开玩笑你莫闹,杀鸡焉用宰牛刀。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副鬼样子,沉闷不解风情。姑奶奶可没兴趣~”
“是,我这人就是这般专一,连衣服颜色都不带变的,哪像你啊,只怕天天不重样都能穿出一整年!”东昭拍了拍自己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久卿以扇挡嘴,妖娆一笑:“呵呵~~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不知道的确实会误以为你专一,可这知道,谁不说一句你东昭风流倜傥,百花环绕啊~”
“风流倜傥不假,百花环绕也只能说明本公子魅力大。”
“哦~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东昭微微挑眉:“引经据典的骂我?”
“对牛弹的琴,本就不用挑选什么好曲子。天下乌鸦一般黑,地上的蛤蟆死皮赖脸一大堆。”久卿笑得灿烂至极。
“哦?也不知你这只白天鹅会还遇到几只癞蛤蟆。”
“本姑娘对癞蛤蟆不感兴趣,当下时兴小鲜肉。”久卿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桑槐。
桑槐一个激灵,急忙小跑到久卿身边,甜甜道:“久卿姐姐,站累了吧,我给你拿个凳子。”
“乖~还是我的小可爱懂得心疼人~”久卿亲昵的摸了摸桑槐的脸。
桑槐羞涩一笑,跑去搬凳子。
东昭眼神微沉:“你什么意思?”
久卿收起小扇子,傲然道:“字面意思!”
东昭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了许久,随后咬牙切齿道:“找这么个弱鸡能满足你?”
“闺房趣事就不劳东界主费心了。”
“嗤~我费哪门子的心?我家中美人无数,可没那个闲功夫去关心你的私生活。”
久卿指尖绕起一缕碎发,桃花眼中风情万种:“东界主怎的不早说,我也好备上一些六味地黄丸和肾宝片前去祝贺一番啊,否则别人该说我们归云斋不通人情世故了~”
“呵~这两样本公子都用不上,倒是你那个小男朋友…怕是需要得紧。”
“No~No~No~”食指竖起轻摇了一下:“年轻人,腰好腿好劲儿大,您都能当人家太祖的太祖的太祖的太祖了,尊老是优良传统。”
东昭脸色一黑:“是么?那你这个老牛吃嫩草也好意思?他对你这个能当他太奶的太奶的太奶的老祖宗…能硬得起来?”
“瞧你这话说的,姑奶奶蜂腰翘臀大波浪,谁看了不迷糊?也就某些人,长得就像十九世纪没卖出去,二十世纪又砸手里的赔钱货。不知被什么蜈蚣屎蛤蟆尿给瞎了眼蒙了心,觉着姑奶奶不够年轻。”
不知哪句话刺激到了东昭。
双眼仿佛要喷火一般盛满了怒意:“你!算你狠!”
东昭拂袖转身,落座左侧长凳前位。
久卿和幻蝶交换了一个眼神,傲气扬起下巴,桃花眼里一片得意,却又微不可察地划过一抹怅然。
桑槐端着凳子回来,想了想,把凳子放在了浮生的右边,扶着久卿坐下,又跑到隔间里沏了茶。
按照久卿的吩咐,少了一杯。
至于少了谁的。。。
桑槐偷瞄了一眼东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