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童子竖起大拇指:“再双击点个赞。”
“刷个嘉年华。”胖童子掏出口袋里的一枚铜钱。
瘦童子捏着布袋里的珍珠:“它会带货割我们韭菜吗?”
“没有以前跳得好了啊,它是不是膨胀了,飘了?”久卿摇了摇手中的小扇子。
正巧此时舞毕。
鸟颈呈180度向下弯曲,鞠躬行礼。
店门口的五人齐齐鼓掌。
“跳得不错。”
“刚刚是不是有个动作错了?”
“你是不是太久没练了?”
“实在不行报个课吧。”
“不要1888,只要888的那种。”
五人一言我一句,说得头头是道。
商羊放下屈起的一只脚,踱步走来,五彩翅膀陡然展开。
一封信落了下来。
久卿瞧着信封上的狮形图腾,微微挑眉:“我还以为你是来举办公演的,没成想是来当闪送的。”
弯下腰捡起信封,晃了晃:“运费谁付?”
商羊扬起鸟颈,鸣叫如呦呦鹿声,继而回到院中展翅飞走。
四个小童子看完表演继续干活儿。
大堂长桌旁,堆放着一捆竹条,四个小童子两人一组,正在编制竹篓和竹筐。
久卿刚把信放在吧台上,就听见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
浮生走到太师椅旁坐下,而涂山槿则脚下一转走进了厨房。
“哟,可算下来了。”久卿拿着信走过来:“堂堂一个店长,成天摸鱼迟到早退,怎么好意思的?”
浮生往后一靠,语气散漫:“我都这样几千年了,也没见归云斋倒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整个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久卿愤恨地咬牙:“是,你倒是清闲了,就把我当牛马使,是吧?”
浮生瞥了她一眼,眼中有着赞赏。
“靠!你居然真的把我当牛马使?老娘要辞职!”
“慢走不送。”浮生单手支着脸,颇为随意的说道:“正好把你这些年的住宿费、伙食费都结算一下。”
久卿猛地一拍桌子:“你这个周扒皮!我还没说你欠我的工钱呢!”
“你自愿签的卖身契,卖身为奴,无私奉献,有哪门子的工钱?”
一语击中要害。
久卿刚化形的时候,浮生便问过她,是去婆蓝森林当个树灵,还是留在归云斋无偿打工。
久卿眼馋归云斋里的宝贝,想也没想就说要留下来。
绑了主仆契,从此便开始了没有尽头的打工生涯。
久卿撇了撇嘴,将手中的信封拍在桌上,声音之大,吓得四个小童子身体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