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的第二十天癞子病了,之前他就有点上火,再加上这段时间的黑白颠倒,这一病肯定会很严重,就像这波病毒一样,其实不是多么可怕而是感染了后会其他乱七八糟的基础病都出来了,所以人就扛不住了。
目前他有点拉肚子并且头还有点头疼,他琢磨着应该不是被感染了,因为症状不太一样,人感染的症状就是跟感冒差不多但是持续性强,并没有拉肚子这一说,他这应该属于胃肠型感冒,整个一白天他都昏昏沉沉的没有精神,根本没办法睡,肚子都拉空了。
这也怪他昨晚出去时间长的缘故,昨晚癞子很是兴奋,他骑到了健身公园附近来到了小屋旁边,这一路都来都是小路,中途路过几个村子,村口站岗的人在后面呵斥他:“那个村子的偷跑出来,小心报警抓你啊。”
他也不敢回头就使劲的往前蹬着,浑身已经出满了汗,还好后面的人没有追来,多亏他选择乡间小道,要是在大道上碰到车那就跑不了了,而且骑行在这种小路那种感觉也是非常的好,有星光有虫鸣,相比市里面还很隐蔽。
这一路将近二十公里,过来后已经是满身的汗,又遇到路上的冷风一吹,顿时打了好几个喷嚏,一凉一热最容易感冒,他也是仗着自己体格好完全没在意,来到小屋附近他口渴的不行,这里也没有水,于是到河边喝了几口,河水甚至还有点甘甜的味道,他小时候经常喝井水和河水,味道并不如那时候好。
小屋门口贴着封条,不过已经被风吹掉了一半,他不明白这里贴的意义在哪里,小心翼翼的撕开后拿着钥匙打开了门,或许本身就没有人重视这个地方,里面还是老样子,只有简单的翻动的痕迹,而且这个院子里埋了很多东西,包括上次的衣服和枪,不过看来并没有人动过得痕迹,这个地方被人忽视了。
其实这里盖这个屋子是突兀的,眼下癞子被抓,这个屋子后续可能会拆掉,但是没有人重视这里,熟悉他的人也都知道他经常会来这边,如果你不知道井的秘密就不会认为来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这个线索警察都忽视了。
在小屋里待了半个小时后他就离开了,这期间也并没有去看那个井,他知道看与不看井都在那里不会有什么变化。
这之后他又围着自己的村子骑了一圈,村口值班的是几个狗腿子,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甚至想翻进村里去自己家里看看,但是却放弃了这个想法,村子里一片安静和祥和,他不想打破那一份平静,他还想看看田英,但是也只能是想想了。
离开村子后他甚至还想冒险去一趟月洁天禧台,这里居住的人太少了,大部分都还在装修,虽然过去的距离他都可以承受,但是时间不够了,如果去月洁天禧台那回去的时候可能天就快亮了。
他开始火急火燎的往回赶,他顺着快速道一路向东,一个人一辆车,一个赛道,这是属于他的夜晚,附近的楼上有没睡的人他们看到疾驰在夜色下的人影感到有点奇怪。
回到住的地方又是一身汗,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也该睡觉了,附近村子的鸡都开始打鸣了,这一夜太累了癞子躺下就睡着了,但是也不知道是几点被突然被疼醒了,他肚子很疼,起身赶紧拿着纸去旁边的屋子拉,甚至没走到屋子里就拉到了地上,而且头也有点疼,刚拉完还没有缓过劲又有点想拉,整个人状态都不好了,看了看时间也才睡了一个半小时,天也才刚刚亮而已。
他知道自己头疼肯定是因为着凉了,之所以拉肚子就是喝凉水喝的,但是他身边没有药,这大白天点外卖送药其实倒也可以,因为他实在疼的忍不了了,连呼吸一口空气都难受,不管危不危险先度过眼下再说。
可是让他失望的外卖平台药确实有,但是拉肚子药和头疼类的药都需要填写实名制信息的,好像无论什么药都需要实名制信息,而且购买感冒药还要提供检测报告并且上报才社区可以购买,这条规定太残忍了,看来他什么都买不了了。
这一白天肚子拉了好多次,浑身早已没有了力气,头也是死沉死沉的很疼,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很困但是也没办法入睡,晚上点了一碗粥和几个清淡的菜,强忍着不适一步步的去拿了外卖,筷子还掉在了地上他都没力气去捡。
但是这可不是药,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啦,而且这一天症状丝毫不见好,之所以能够忍受应该是已经麻痹了。
身体虚弱的离不开床,有拉肚子的感觉但是已经什么都拉不出来了,整个人有点像四肢残废的行尸走肉一样,眼睛也开始冒金星了,整个身体甚至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难受的他甚至没有了时间概念,迷迷糊糊中他给郭策发了个消息,他想说句求救的话,却一句说不出,可能是有点困了或者太难受了,他一下子昏迷了又或者是睡了。
夜里始终还是反反复复的醒,此时已经完全不拉肚子了,换来的就是肚子疼和头疼,疼痛感折磨着他,他又不想动,想动也没有力气,整个人抱着被子呻吟着,疼、困、饿、乏混杂在一块的感觉折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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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一直在睡着,但是又觉得一直没睡着,就连梦里都是疼的,那种感觉甚至想死,可是最可悲的就是这样,想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早上的时候郭策收到他的消息后马上回了过去,因为他发的时间是凌晨左右了,那个时候她早就睡了,回过去但是没有动静,打电话过去也是关机,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等中午联系时还是这个样子,她院子里不断的徘徊着,着急也没用,大白天她有勇气出去,但是却出不去,到了晚上她实在等不下去了,因为对方的电话还是关机,一股不祥的预感向她传来。
晚上的七点多天彻底黑了,郭策从家里拿了一些吃的和熬得粥去寻找对方,她记得第一次见他的地方,那个地方应该和他躲藏的地方不远了,她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她这些天甚至有点自责,自己应该多问候一下,看对方有什么需要,很难想象一个人在外面是怎么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