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母亲的身体一直没有起色,癞子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告诉她那一件事,虽然这个消息对方可能会吃惊,但是终究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于春玲来说是这样的。
这些天癞子在村里待得很安逸,待习惯后他也完全没有心思再去理会工作的事,工程的事他也不管,就让手底下人放心大胆的干,关于新楼盘的事也没心思去过问,那块地癞子正在筹备,现在就差资金了。
最重要的是钱市长交待的事癞子根本没有去做,甚至没有着手调查对方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去伤害这两个好人,他只能拖一天是一天。
在这个模糊的世界里,癞子是最忙碌的,也是最孤独的,真真假假的社会里仿佛都是假的,也只有亲情显得是可贵的,钱对癞子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价值。
目前癞子的处境是让人羡慕的,但是换作任何一个人也都可能会崩溃。
在村里照顾母亲这些天,癞子偶尔会在街上碰到田英带着孩子在玩,田英的生活还是那个样子,每天往返于家、皮毛厂和幼儿园之间。
一旦村里人知道你成了寡妇,那么你首先会被一些光棍汉惦记上,如果你长得很好看,那么多数男人都会注意你,晚上的时候也会有人去敲田英的门。
起初田英以为是癞子,结果后来发现不是,她再也没理会过这敲门声,要说光棍汉来敲门也情有可原,很多背着老婆来的你说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
有一句话说的很贴切:顿顿一个菜吃腻了,谁也想换换花样啊,都想换个菜系尝一尝,正因为是如此所以家里老婆长得再好,男人也是不知足的。
面对田英癞子的心情总是很复杂,两个人在街上碰见了,他既想上去跟对方说几句话,又想逃避离对方远远的,有点那种却近若离的态度。
而田英见了癞子脸总是红红的,并且害羞的低下了头,或许是哪天晚上的事总是萦绕在她心头,想起此事田英总是脸臊的通红。
两个人见了面,也是相对无话,究竟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也说不清楚。
这天晚上吃完晚饭,春玲正在洗碗筷,医生给开的药她这两天没有吃,她总是说是药三分毒,而且吃了作用也不是很大。
平常她总是不自觉的唉声叹气,整个人心情变得很抑郁,人整天就是那种无病呻吟的样子。
“妈,我想跟你说件事。”
春玲把碗筷放好后正在围裙面前擦着手,她的身心还是那样的略显疲惫:“咋了孩子,说啥呀?”
两个人来到沙发上坐下,癞子给母亲倒了一杯水:“妈,其实你有孙子了。”
“啊?什么孙子?你这孩子说啥那?”
“妈,你听我跟你认真说,其实很早之前我交往过一个女人,是个结了婚的女人,后来对方怀孕了并且生下了孩子,之后一年多她老公发现了孩子不是他的。。。。。。她现在是一个人带着孩子。”
春玲听得迷迷糊糊,仿佛是儿子跟她说故事似的:“你再跟我说一遍,妈没听清楚怎么回事。”
癞子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并且继续说道:“她背着老公和我交往,最主要她的老公有毛病还不能生育,他后来看到了自己的检查结果,所以孩子的事情露馅了,她这个老公也不是个好人,她婆婆也不行,之前没孩子的时候老是埋怨她。”
喝了口水后癞子继续说道:“后来被发现后,她和孩子天天被打,甚至对方还下死手,没办法娘俩偷跑了出来,我也是事后知道的。”
春玲终于听明白了,对于儿子的话他总觉得不太真实,仿佛是骗自己的,如果说的属实的话那么他的行为也是造孽,因为癞子明显是破坏了对方的婚姻。
“你这孩子说的真的假的啊?你怎么这样啊,人家两口子好好地,你怎么能掺和那?你确定孩子是你的?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瞎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