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声怀疑是信号问题,但是看了眼信号,又确实是满格。
她举高手机原地转了一圈,信号还是满格,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看起来应该不是信号问题了。
徐颂声收起手机,环顾左右,决定找个人问路。但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平静的风穿过敞开的窗户,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寒意。
她理了理自己的围巾,休息够了之前随便找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进。
教堂又不是迷宫,只要走直线的话总能走出去的。就算走不出去,也能遇到这里的神父啊扫地阿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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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样的想法继续走,穿过一个庭院时,徐颂声正从庭院中间那颗枝叶繁茂的大树底下走过去。
忽然头顶传来哗啦声响,徐颂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莫名被砸了一头的积雪。
她懵了一下,慢吞吞抬起头。
那颗树长得很高大,枝丫上长满槲寄生,在冬日里也有青翠的叶子。只不过最近下雪,它的叶子都被积雪覆盖。
穿着黑色长风衣的漂亮少年,正斜坐在高处的枝桠交错处,有些意外错愕的低头看着徐颂声。
刚刚砸落到徐颂声头上的雪,正是他踩着树枝晃下来的。
他错愕,徐颂声也错愕,两人互相瞪着对方——周澄午最先反应过来,单手扒着树枝往下跳。
徐颂声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高处的树枝那么细,他光是能稳稳地蹲在上面便已经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但他现在居然还攀着树枝往下跳。
不是那种正常的有敬畏之心的人小心翼翼的往下跳,周澄午的往下跳就跟他弹贝斯时的神情一样,很随意,又轻快,不带任何负担的。
他像只野外生活经验的猫那样,轻盈的在徐颂声惊吓的表情中跳下来,踩进积雪堆积的地面。
徐颂声:“……你在上面干什么?”
周澄午:“抓这个家伙。”
他松开另外一只按着衣襟的手,长风衣里面是灰色针织毛衣,一只脏兮兮的橘白猫从里面冒出头来。
猫咪爪子搭在周澄午衣领口,把那一块的灰色毛线都变成颜色更深的脏污。
就眼神来说,这只猫看起来绝非善类。
徐颂声:“猫爬上去下不来了?”
周澄午:“不啊,它可擅长爬树了,这点高度对它来说,不管是上去还是下来,都轻而易举。”
他的回答完全在徐颂声意料之外,徐颂声不解:“那你上去抓它干什么?”
周澄午回答:“绝育啊,它已经快一岁了,再不绝育可就要发情了。”
他说话时,腾出两只手把橘白猫从自己怀里拎出来,将其圆滚滚的柔软肚皮展示在徐颂声面前。
但比猫咪肚皮更吸引人视线的,显而易见是猫咪不断蹬动的两条后腿中间,那对生机盎然的铃铛。
被周澄午强行拎起来的猫咪嗷嗷大叫,声音穿透了物种语言障碍,让所有能听见声音的活物都能明白这只猫此刻正在破口大骂脏话。
周澄午对猫咪的脏话毫无反应,笑脸灿烂望着徐颂声,热情邀请她:“我得送它去兽医那儿,姐姐要一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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