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请入城再叙吧。」
雷震子双手抱拳,施了一礼。
「殷师兄,多年未见,你可还认得出我?」
哪吒罕见地穿着灰色道袍,笑呵呵地问道。
殷郊望着这对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心中似有灵光闪过,可却捉摸不得。
殷洪收敛气机,躲在暗处,静静观摩——悄悄滴看笑话,出声的不要。
昔年他回太华山时,雷震子和哪吒都是幼童模样,这才过了没几年,谁知道变化这么大。
这特么十岁?吃农家肥长大的?
殷郊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和兄弟是曾回过终南山两次,可彼时雷震子和哪吒都在陈塘关赶海呢。
「你一定是……水吒师弟吧!」
殷郊的脑子果然要比某二殿下好使些,他只听言辞,便猜出其身份了。
咳咳,美中不足的是,他把人名字记岔了。
这也难怪,谁让彼时某福德真仙老这么念叨,他又是个老实孩子,只顾着修炼,不记错才怪。
哪吒:*#%&a;^
你才是
水吒,你全家都是水吒!
雷震子神情自若,无有丝毫异常——水吒…蛤蛤蛤蛤嗝——他难得热情地请师兄入城。
哪吒气鼓鼓地立在城下,恶狠狠地瞪着那两道远去的背影。
「师弟,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咱俩一块去寻他麻烦!」
殷洪钻了出来,他双眉微蹙,忿忿不平,颇有几分嫉恶如仇的架势。
「师兄,你大哥是不是和雷震子一样,平时瞧着乖巧,其实蔫儿坏?」
哪吒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出言。
「啊对对对,正是如此!」
殷洪乐坏了,他巴不得有人找兄长麻烦呢。
「天下苦狗哥哥久矣,何不揭竿而起?
这兄长之位,他二人坐得,咱们为何坐不得?」
哪吒气呼呼地望向城内,语气很是不忿。
「师弟胸怀大志,为兄佩服。
若有计策,只管吩咐便是。」
殷洪双手抱拳,郑重地言道。
他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事儿咱不办,乐子照看不误!
殷郊正跟随师弟往银安殿去,对沿途所见大感新奇,他正欲问询,忽觉心头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