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由铁片打磨而成的粗劣天鹰之徽,此刻散发着最纯净的光芒。
尽管它是那么的简陋,甚至于在一些极端的国教信徒看来会是一种对帝国和帝皇的亵渎。
但此刻的它,却远比那些宗教世界上由真金白银堆砌而成的宏伟巨像更加神圣。
这股光芒撕裂了帷幕,直奔那尊正端坐在黄铜王座之上的恐怖血影而去。
原本正在肆意狂笑的神祇,顿时变得如临大敌。
“诅咒……”
祂邪恶的低语回荡在扭曲的时空裂隙中。
在其愤怒的咆哮下,这道金光化成了一道屏障,暂时阻隔了祂与物质时空联系。
“你能阻止我多久!被诅咒者!”
……
被金光照拂的伽呙,脑海逐渐恢复了清明。
她体内亵渎的力量被重新驱赶回了那把血肉战斧之中。
但危机并没有解除。
因为那股力量虽然暂时被压制,但仍然盘踞在嵌入其肉体的战斧之中。
而散发这股金光的天鹰徽章,已经开始变得红热。
她有一种预感,一旦这个徽章完全融化,那么战斧之中的猩红之力将卷土重来。
可那把战斧,已经在刚才和其伤口逐渐融为一体。
它和伽呙的血肉相连,和她的骨骼交融。
以正常的手段,是不可能将其拔出的。
正如那尊邪神所说,金光阻止不了它太久。
战斧开始轻轻地颤动,如同在嘲笑伽呙和金光一般,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但很快,它就笑不出来了。
伽呙的双手缓缓抓住了它的斧柄。
在猩红之力惊疑不定的躁动下,伽呙低吼着。
鲜血喷涌而出,剧烈的痛苦几乎让人昏厥。
纵使要撕开血肉。
纵使要折断骨骼。
纵使要扯断筋腱。
她也绝不会屈服于那个害死养父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