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萧燧在攻打鲜卑的途中出现意外,那么为了稳定江山,他就只能把这个孩子推到台前,相信官员们都会更喜欢这位宽厚而平庸的继位者。
姜南风按着心头,强压下各种不安和可怕的猜想,也对自己的心中泛起的恐惧置之不理,一味思考如何安排萧燧打回来的江山。
可事情好像在跟姜南风做对,原本按时到达的战报也突然断了。
日子一天天向后走,度过了他们的三年之约。
“如果再全数供给,存粮不足很可能影响明年春耕。”张问策提醒。
姜南风感受到心口尖锐的刺痛,但他抓紧衣料,只稳定地说:“想办法,再挪一个月的粮草,如果一个月后还没有回话,改成只给六成,若过三个月还没消息,便只给三成。全力守城,以防万一。”
姜南风发现自己开始失眠。
他只有穿过长长的地道,来到他和萧燧一起安眠过无数个日夜的龙床上才能勉强眯着那么一两个时辰。
可事情更糟了,战报彻底断绝之后,接连三个月,朝廷接连向雁门关发出的公函都没有了回音。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除了萧燧可能战死之外,还意味着他带走了十五万精锐可能也殒命了,同时雁门关或许也反过来成了鲜卑的据点,只等接下去对中原长驱直入。
朝廷开始准备防御入侵。
姜南风急速瘦了下去。
他开始带着皇次子出入朝堂,做足姿态稳定政局。
终于在第七个月,一支军队竟然自吐谷浑借到益州、宁州,最终抵达咸阳。
萧燧带着得意的笑脸回到皇宫,看到的确实昏倒在龙床边满脸憔悴的姜南风。
他还没来得及和姜南风分享自己三年零七个月把鲜卑与吐谷浑广阔土地都收回囊中的好消息,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玉鹤,玉鹤——来人,叫御医!”惊慌失措的喊声惊醒了极端疲惫而陷入昏睡的姜南风。
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影,恶狠狠地把萧燧摔进龙床里用力按住:“以后,你再也不能出去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一个人守在咸阳宫中提心吊带。”
咬牙切齿的宣告后,萧燧的唇齿被迅速占领。
他放松身体不去反抗姜南风的动作,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吗,容纳自己带给对方的恐惧。
“呃!”
萧燧忍耐地喘息后,姜南风停住动作,抱紧了身下三年多未见的爱人。
“对不起,我把你吓坏了,但是以后……”
姜南风堵住这张胡言乱语的嘴,呢喃强调:“没有以后,我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了。”随后,又朝着其他部位进发。
萧燧转开头,咬住拳头避免自己发出声音。
他心想,他只是想以后再说,应该先含住内侍,否则御医恐怕会看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