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让你们调查的事情查出来了吗?”清胧问李谦。
李谦面色凝重,“查不出来毒源来自于什么。”
在昨晚,神医便发现孩子们身上的毒性不减反增,便猜测起灾民所居之处藏有毒源。
但是,李谦调查了一晚都毫无结果。
清胧咬了下唇角,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果决道:“既然如此,那就用我做诱饵,钓出幕后黑手。”
“不行!”她刚说完,李谦和神医便齐声反对道。
“世子妃,您这是想搞死我啊!”李谦哭丧着脸,差点就要扑过去抱着清胧的大腿阻止了,“若是世子回来知道了此事,我必定吃不了兜着走啊!”
神医也一脸不赞同地道,“你的身体才刚刚调理回来,怎可再故意引毒上身!?若到时候留下了病根,老夫该如何向世子交代?”
“但是,不如此如何能抓到幕后黑手,彻底解决这下毒之事?”清胧没有急着劝说他们,而是循循善诱道,“我与灾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哪怕我有意躲避,但一日与他们同吃同住,都极有可能染上那不知道毒源在何处的毒!既如此,我们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利用此事逼迫幕后黑手现身。”
闻言,李谦和神医都陷入了沉默。
“这事早一日解决,我们便早一日心安。若不然等到毒性积累,厚发之时我们应对不及,恐会造成更糟糕的后果。”清胧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敲到了两人的心中。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同意清胧的计划。
因为不知道毒源藏在何处,清胧就是想假装中毒都不行,所以她必须以身犯险。猜测着毒源就在孩子们附近,清胧一连数日都是亲自照料他们。
不出所料,五日后神医再次为清胧诊脉时,便发现她已中毒。
清胧当天就扮起操劳过度而昏迷,灾民们以为是如此,心中愧疚不已。而李谦,却是偷偷进了城区间李城主,说:”世子妃可能也感染上了瘟疫。”
为此,他特意前来求药。
在此前,白荷曾在冯阳城里抓了药给孩子们,但是一连数日过去,药材早已用得七七八八,清胧此时一病,却是连一点药汁都熬不出来了。
李谦无奈之下,只好进城求助李城主。
“只是,城中百姓对灾民们忌讳莫深,你若是说给他们拿药,恐怕没人肯卖给你。”李城主一副为难的表情。
李谦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假意推脱?
想到清胧虽然提出了苦肉计,但也是真的遭受其毒痛苦,他便冷下了脸,讥声问道:“李城主,我就想问一句,若是世子妃真出了什么事的话,到时候你是否能够承受世子之怒?”
提到萧衍,李城主脸色一僵,好半响才讪讪道,“李大人要药材要得急,下官一时之间也无法从百姓手中买得,不如您先从下官府中的药房中挑拣药材,拿去缓解一二?”
李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良久才道:“好。”
药材得手后,李谦派人将其送到城外,自己却是听清胧的命令,暗中监视李城主。
不出半个时辰,李城主便乔装匆匆从后门出去了。
“果然不出世子妃所料!”李谦眼里闪过一道冷光,脚下悄无声息地跟踪了上去。
很快,李城主便进了一家酒楼的包厢。
李谦偷偷翻身至窗外,隐匿好身形后,他以内力清心,助长耳力,将里面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不知里面之人的能耐,李谦多了一个心眼,让店小二给包厢里送了一壶被下了迷药的茶水。
半刻之后,房里传来两下“咚”的声音。
李谦推门而进,只见与李城主谈话之人身穿灰色长袍,一头灰白的青丝束在脑后,竟然是一副道士装扮。
从刚才两人交谈的言辞听来,此人便是幕后黑手。
李谦果断拿绳子绑了那灰袍之人,然后扛着他一路飞檐走壁,溜出了城外,将其扔到了清胧面前。
“世子妃,幕后黑手就是这个老道!”
清胧正捧着手中瓷碗喝药,一见那昏迷不醒的灰袍人,眼里划过一丝冷光,她黛眉蹙起。
心道,竟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