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嫽离开张老太婆家,并没有直接回家,主要是因为今天的她是出来办事的,而眼下她的事情却没有办成功,因此对于目前这种情况,她只有另谋新路。于是,她向马老太婆家走去,这时的马老太婆已经在和面了。吴嫽走进门去,马老太婆就道:“吴大姐,里边坐。”吴嫽走到炉火边的长凳上面坐了下来,“姐姐好生勤快,这么早就起床和面了。”马老太婆和面的双手停了下来,“哎呦!瞧妹妹这嘴可甜的,我家的那个死老头昨夜嚷着要吃酥肉,实在是没有办法。”之后又动手和面了。“马大姐做的酥肉团在这里也是响当当的好吃,这里都到处传的。”马老太婆微微一笑,“快别这么说,在这里谁不知吴嫽妹妹夸人是一流的好嘴。”吴嫽老脸一红,沉吟片刻,来了一个话题转移,“我们村庄的那位打柴汉家来了一位远方亲戚,生得可俊了。”“他家能有什么成得了大气的亲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有多英俊以后还不都是一个打柴的。”“大姐别这么说,我看那个小子器宇不凡,说不定以后会出息的。”“出息了也是人家的,和我八竿子打不在一起。”马老太婆走到厨房拿来了铁锅,往炉火上面一放,提锅铲铲来了油,放到了锅里,待油火辣,马老太婆把和稀的面一坨一坨的放到锅里。顿时,油发出嗤嗤的声音。马老太婆又拿来碗筷,当酥肉团一熟,马老太婆便把酥肉团夹到了碗里。而马老太婆嘴里还不停的对吴嫽说道:“吴大姐,快拿面团吃。吴大姐,快拿面团吃···”一连串喊了几声,吴嫽呢!则是不断的应诺着,“会的,会的……”可是却没有动手。过一会儿,所有的酥肉团都熟了,马老太婆便把锅提回厨房摆放好,回到炉火旁边用筷子夹酥肉团吃,嘴里不断的说:“吴大姐拿酥肉团吃,吴大姐拿酥肉团吃……”吴嫽的脸部稍微表现出来了一点气愤,“刚在家吃过早餐,还很饱,实在还吃不下去。”马老太婆道:“你就拿一个吃嘛!尝尝我的手艺也可以,如何?”“现在真的很饱。”马老太婆催吴嫽吃面团的同时,正夹一个面团一口一口的品尝。这时吴嫽的口水打心里流出来,但是脸上却微微泛红。无奈,只有和马老太婆拉家常。拉了不多久,马老太婆品尝够了,便收起碗筷。吴嫽突然间站了起来,“马大姐家的背篓今天用吗?”“不用。有什么事吗?”“我家地里面的菜还没收,我想借去用一下。”马老太婆思考了片刻,走到屋内把背篓拿了出来。吴嫽站了起来,接过了背篓,准备离开。马老太婆拉住了吴嫽的手,“回去也没有什么做的,就再陪妹妹坐一下吧!过一会儿,在妹妹家吃顿团圆饭。”吴嫽坚持要走,“实在是太忙了,不能陪姐姐。改天吧!改天有时间再说,今天要收菜,指不定会下雨,那么菜就全毁了。”吴嫽用了用了力,离开了这里。不能成为栋梁的树木,就只能成为烧火的柴薪,可孤帆手上的树木却没有选择的机会了,那是因为人们常常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改变其他物体的作用。孤帆把烧火的薪柴扛到了市场上面,果然卖到了一个好价钱。但是他惊人的力气一时间引起了轩然大波,这里围观的人顿时不计其数。以这种链式极数法传播,很多人都想来一睹他的风采。因为,就这里村民的认识层面,一个孩子根本不可能完成这种事情。怡力也为女儿能够带来这样一个好小子感到脸上有光,一脸笑容的带上孤帆向附近地方的一家酒店走去。他们的身后同时还跟着不少的看客,怡力和孤帆坐在桌旁,怡力比平时豪爽了几百倍,大声呼道:“店主,给我来一斤牛肉,四两好酒。”“好耶——!”怡力带孤帆来到这家酒店,似乎孤帆身上有某种灵气一样,毕竟这里围观的人一下子让这家酒店人气大增。本来很多人实在没有心情来吃牛肉的,鉴于来看孤帆,再加上嘴馋的缘故,也进了牛肉馆吃起了牛肉。有的实在是经济不怎么发达,便在外面议论,“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呢?”有的呢!则是在这样感叹,“没有想到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人才啊!很多事情不得不让人惊叹。”突然之间,一个胆大的走到了怡力的身旁,“怡大哥,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呢?他是哪里来的?”怡力中气十足的说,“他叫孤帆,是我家的远房亲戚。”周围的人顿时惊叹,“孤帆,人才也!没有想到怡力大哥你竟然有这么一个远房亲戚,为什么以前不向我们介绍介绍呢?”怡力有些自满了,“不是不介绍,实在是因为你们没有问我。”他回头,问店主,“店主,怎么你这里的服务有这么差呢?都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上菜。”店主陪着微笑的说:“快了,怡力大哥,你就稍等一下。”这时店小二提来酒壶,拿来了酒杯,为怡力倒上了他要的四两小酒,便离开了。怡力端起酒杯,舌尖轻轻的沾了沾,不断发出“啧啧啧啧”的声音,片刻之后,酒便下肚,这时他兴奋的说:“好酒。孤帆,你也来一点吧!”孤帆摇了摇头,对于这些把他当作怪物看的人,他实在是不太舒服。但是鉴于怡力的原因,他也没有办法,便道:“叔叔,我想出去走走。”“去吧——!”怡力便向屋外走去,这时这些人竟然也跟着出来,仿佛孤帆就像是珍稀动物似的。孤帆实在有些不耐烦了,问道:“各位,请问我很好看吗?”这时,这里的人突然脸红脖子粗的,不敢再往前靠近了。片刻,远处地动山摇的,这里的人便感到了不妙。这种形式,只要是在这里呆上一阵子的都知道,是本村的大力士狂牛来了。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脾气暴躁不说,更加恐怖的是他从来都不讲道理,话不对劲,他就会对你实行一阵暴打。被他打过的人,要么残废,要么就只剩下半条命。因然如此,导致这里的人都非常害怕他,所以这些人见到他都被吓唬到远离。狂牛快要到这家酒店前面不远处了,这时他身旁的一个人指了指孤帆,同时对他说了些什么?狂牛便向孤帆跑来,指着孤帆,远远的就大声吼道:“小子——,你就是那个自称大力士的人吗?”那家伙跑起来,全身的肉块跟着他的步伐不断的摇晃着,真是让人羡慕又嫉妒。孤帆并不知道他是在说些什么?也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些什么?所以根本就没有理他,然而他来到孤帆的身边,就喋喋不休的说:“我要跟你比试,我要跟你比试……”站在远处的人都在议论,“现在有好戏看了,无论谁被打倒,对我们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可是孤帆却说:“我可没有心情。”“小子,你必须和我打。因为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正说间,便扑向了孤帆。孤帆辗转两步,便来到狂牛的身后,“我不和你打,你听到没有?”狂牛转身,右脚向地面一扫。孤帆跳起,一脚踢到狂牛的下颚,狂牛的嘴顿时骨折,鲜血到处飞溅。狂牛也应脚而倒,双手捂住下颚疼痛的叫喊,却不知道是在喊些什么?孤帆看着他那痛苦的表情,本想再补上一脚的,但是实在是于心不忍。叹了一声,便离开了。或许,狂牛只是一个小地方的强者,在面对比他更强的人之时,那么,他什么也不是。就算孤帆给他打一拳也无济于事,就像一个小孩和大人干一样,小孩打了大人很多拳,大人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大人一拳便能干废小孩。孤帆向酒店走去,周围的人顿时围了上来,现在这些人更是把他当作神一样看待了。不过,这些人在内心深处还是非常害怕他的,所以围观他的人同时也不敢太靠近他。这些人跟孤帆跟到酒店门口,都止住了脚步。一个长胡子道:“人不可貌相,恐怖的是这个小子真是人也英俊,武功又高,这该怎么说呢?”旁边的几个听了这话,顿时哈哈大笑。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对身边的一个大肚子道:“这个世界,人这个东西还真是不可估量的啊!就算是一堆粪草上面也会长蘑菇的,何况是一个人呢?”大肚子的人物道,“嗯——,的确是这么回事。这个孩子的能力超过了我们曾经的认识范围,让人不得不感到惊讶,也不得不佩服啊!”在他们的不远处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人对他的媳妇说:“这孩子简直就是仙人送来的,他看到我们家被那个恶霸欺凌,生了怜悯之心,派来了这个孩子为我们家出气的。”中年人的媳妇拉着他的手离开了,走了不远,便对这个中年人说:“我说林琅啊!我们家的佳颖也十五六岁了,长得也还可以,你看要不要让他们认识认识?”林琅想了想,认为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因为无论如何,就算是不能在一起,也能找到一份靠山。便道:“如果可以,我也有这样的打算。只是我们家的孩子也实在是太腼腆了,我想还是你去开导开导她吧!”“那就回去再说。”这两个人说话间匆匆向家中而去。孤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牛肉已经端上来了。怡力也看到了孤帆把狂牛打伤,但是他却对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在意,因为现在的他对孤帆已经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相信了,对于他的能力无可挑剔。怡力拿起筷子吃肉喝酒,这对他来说是一顿丰盛的大餐,“帆!快吃。”孤帆随便的夹了两片,实在是不怎么好吃,没有胃口。原因很简单,对于肉类,曾经在深山老林的时候,他和师傅天天干,腻了,“叔叔,你吃吧!我实在是吃不下去。”怡力觉得孤帆很奇怪,这对自己来说纯属一顿美味了,孤帆怎么会没有兴趣呢?便问道:“帆,你是怎么了?”“没怎么,总是吃这样的东西。都腻了。”“那么,随便你。”孤帆站了起来,离开了。有时候,那些穷人眼里的好生活,在别人眼里不过如此。也许,真的有人总是把幸福当作在物质生活上射瞎别人的眼睛,但是这不能代表一切人,因为你不可否定有人是追求精神生活的。有的人,属于空虚类型,他们必须用物质炫华来寄托自己的心灵。你总是吃牛奶,你会觉得牛奶还不如竹根水。在这个村庄,怡力家被列为破落户,因为其他的家庭的确比他的家庭好一点,但是他们已经认为自己了不起了。然而当他们走出外面去,也许又是别人眼里的破落户。就像在他们眼里孤帆那种不可战胜的神话一样。萧强在家之时,便听到门外的村民议论,村里面来了一个神一样的人物。似乎是爱才,也许是出于好奇,他向这里狂奔而来。来到这里,便听到了这里人的议论说辞。他看了看大肚子的那个人物,转身问满脸皱纹的人,“刘伯,听说这里来了一个神童,是真的?”刘伯指了指孤帆,“那不是神童吗?”萧强看到了他心目之中的神童,内心深处认同,长得眉清目秀的一个孩子,果然不凡。他走向了孤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孤帆。”“孤帆,很好!听说你年纪轻轻,已经获得了近乎无敌的力量,有这回事吗?”孤帆从地面捡起了一块石头,望前方高空之中一扔。石头飞速划过长空,向远处高空之中飞行的一群水鸭飞去,最前面的那一只被击落。“没有,我只是走在他们的前面一点,那些都是我曾经每天艰苦奋斗和师傅指导的结果。但是却被某些人曲解了这一切,引来了那些过去在你们村庄称霸的人不满,似乎在他们看来威胁到了他们的地位,因此做出了对我的挑战。这一切只是他们杞人忧天而已,我怎么可能能够威胁得到他们的地位呢?我也听说了他们的议论言辞,这些言过其实的说法,否定了我过去的那些努力。”远处被孤帆扔石头打死的水鸭落到地面后,被地面一群早就对它们垂涎三尺的狼看到了。这群狼狂奔而来,跑在最前面的一只一口咬住了水鸭,可是其它的狼也围了上来,没有多久,这只水鸭便被它们撕成了肉块,分吃了。不过,首先到的那一只,吃到的是最大的一块。萧强笑了笑,“如果你一点本事也没有,那么无论别人怎么吹,都不能把你这个气球吹大的。到了如今这一步,肯定来说你定然有一些本事的。”“当然!但是,这些都是我努力的结果,并不能代表什么,它只能代表我比其他人过得更加痛苦而已。也许,这些在其他人眼里,是射伤他们眼睛的荣耀,但是在我的眼里却是痛苦的积淀。”萧强看了看远处高空之中四散纷飞的水鸭,“痛苦也罢!辉煌也罢!你有没有永远在这个村庄居住的打算?”一阵狂风吹起,当它扫过大树的时候。就像剪刀一个样,整棵大树的树叶似乎被袭剪了六分之一。它们随着狂风飘扶,随着狂风飞扬,不知道将要飘落到何方?但是,一片叶子慢慢的落到了地面,刚好落到了一个小水洼里面,被这里的水吸附住了,无论怎样,这阵狂风都不能把它再次吹走。“蒲公英在有风的情况之下,离开了生养他的母亲,变成了孤儿。它不知道将要飘到何方,也不知道未来的命运,前途迷茫和暗淡。终究他要落到地面,任人踩踏,谁也不会怜悯它。但是潮湿的泥土给了它一个新的家,风再也不能带走它了。因为它在那片土地上面长出了根芽。”这时孤帆迎着狂风,向那片叶子走去。萧强不禁感叹,“唉——!被束缚了行动的奇才,宛如深埋入污泥之中的黄金,无论你多么的价值连城,终将不为人们所知晓,最终都是爱财人的损失。有着辉煌前途的年轻人,却失去了斗志,这是在糟蹋人才啊!是你的经历迫使你这样,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呢?”孤帆来到那片叶子边,把它深深的踩入了水洼里面,陷入了稀泥之中,“这个不重要。”“我想,像你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荒废了,就算你不想拥有辉煌的人生,你也可以在我们村庄开一所学校,把你所知道的东西传下去啊!”“不得不说,我没有这样的想法。”孤帆向怡力走去,打算离开这里。留给萧强的也只有背影了,然而,这个比孤帆大很多的萧强也只有看着孤帆的背影失望的叹息了。孤帆来到怡力这里,怡力的样子已经饱足了,而且人也醉了。孤帆问道:“叔叔,什么时候回家?”怡力晃了晃脑袋,又用手敲了敲,“现在吧!”孤帆走上来,扶着怡力离开了这里。但是,这里的人竟然还跟着他而去,不得不说让人费解。也许,现在的他们不只是为了看新奇,而是为了搞清楚这个人真正的实力。孤帆扶着怡力来到离家不远的地方,令他们吃惊的一幕映入眼帘。怡力的家门口挤满了人,老年,中年,小孩,快要达到了全村的一半。他两不断的往家走,被一个中年男人看到了他们,中年男人道:“他们来了。”此刻,这里的人慢慢转向了他们。吴嫽也看到了他们,便指着孤帆对大家说:“就是那小子。”这里的人便迎了上来,像是搞采访一样,纷纷争相向孤帆提问。但是对于那些无聊的人,孤帆似乎不太给面子,“让开,让开……”这些人给孤帆让开了一条通往家中的路,孤帆扶持着怡力到了家里面,怡然便跑过来搀扶他的父亲,疑惑的问:“爸爸这是怎么了?”“喝酒的原因吧!”怡然皱起了眉头,“爸爸以前很少喝酒的,为什么今天会喝得醉醺醺的呢?”“这个,我就不是那么的清楚了,或许是因为高兴吧!刚才的他似乎很高兴。”云在风的吹动下,慢慢的堆积起来,而且越积越厚。这阵风吹得越来越凉了,拂过面容的那一刻,让他们感觉到有些冷意了。怡然更加疑惑了,“高兴?有什么事情值得爸爸高兴的呢!”孤帆和怡然把怡力扶到床上,走了出来。孤帆道:“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在外面,有几个小女孩在为雪飘熬药。有的呢则是奇怪怡力为什么要说谎话,有的呢则是正在讨论孤帆的身世。因为对于一个来路莫名之人,向来是值得深究的,再加上吴嫽的种种说词,四处宣传,对于孤帆,这些人便更想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