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铁的调度下,没多久,数百兵士就调集齐了,个个牛高马大,气势如虹。周阳来到一辆极是气派的马车前,跳了上去,掀起帘子,一头钻了进去。
这马车外面看起来,极是气派,里面的陈设却是极为简单,只有一张矮几,一张短案。周阳跪坐下来,掀起窗帘,道:“拿出精气神,给我吼起来,就说大帅出行,闲杂人等回避!”
“走!”周阳一声令下,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开了出去。
“大帅出行,闲杂人等回避!”兵士们齐声吼起来,吼得山响。
一出破虏侯府,立即引得百姓驻足,议论纷纷。
“大帅这是怎么了?”
“大帅一向出入都是骑马的,就没有坐过车。”
“这车好气派!”
在百姓的议论声中,周阳的队伍开走了。凡是周阳所到之处,百姓就会议论不已,各种猜测都有。
就在周阳在长安大摇大摆到处乱逛之时,李广和程不识二人也是车乘极壮,在长安到处晃悠,引得百姓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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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帅府。
卫青顶盔贯甲,腰悬环首刀,站在前面,威风凛凛,虎目明亮如九天之上的烈日,目光炯炯,打量着众将。
公孙贺、公孙建、秦衣、秦无悔、张通,以及一众边关将领肃立,气象森严。
“卫青奉大帅之命,统领边关诸军,从今天起,边关之上的事宜要改改了。”卫青扫视众将,大声道:“传我将令,所有边关将士休假十日!”
“啊!”一众将领大惊失色。
卫青这道将领也太惊人了,景帝驾崩,整个汉朝处于高度戒备之中,谁也不敢松懈。边关更是戒备极严,防止匈奴打来,这不需要多高的才智,只要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此时给兵士放假,无异于把边关拱手让给匈奴。
“卫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改大帅的军令!”公孙贺大声反驳起来。
“公孙贺,你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竟然如此不知军中规矩。我统领诸军,就得行我的号令!”卫青手按在环首刀上,眼色不善的打量着公孙贺。
“卫青,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才从军多少时间?就敢如此说话?”公孙建也来反驳了:“当年,我们追随大帅出生入死,在五十万匈奴中杀进杀出时,你还在平阳郑家牧猪。”
卫青家贫,这是人生的痛事,一闻是言,卫青一双眼睛瞪圆了,怒视着公孙建,大吼道:“来啊!给我打!狠狠的打!”
兵士冲进来,把公孙建按在地上,一阵军棍打下去,打得公孙建惨叫声不断。
一众将领看在眼里,极是不服气,可是,在卫青的高压之下,又不敢说话,唯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卫青是真怒了,吼着叫着,要兵士对公孙建下毒手,打得公孙建皮开肉绽,一身是血。
众将看着卫青的眼神极是不屑,什么东西,不就是周阳的一个小舅子吗?还狐假虎威了。
“带下去!”卫青吼一声,公孙建给兵士象架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我统领大军,就得照我的规矩行事!”卫青接下来又是一通训斥,大话狠话不少,一众将令听在耳里,气在心头,就要找卫青说理。
卫青却是一甩手,快步而去,让一众将领们要说理也找不到人,只得摇头叹气的离去。
卫青来到房间,只见公孙建站在当地,冲公孙建行礼道:“公孙将军辛苦了!”
“辛苦什么,就是太冷了点。”公孙建从背上扯下一个垫子,血淋淋的,在手中一晃:“这猪血,弄在身上,跟冰没差别。”
公孙贺、张通他们先后进来:“卫青,你的名声可是糟透了!众将正在骂你呢,说你不过是仗着是大帅的小舅子……”后面的话,顾及到卫青的面子,戛然而止。
“只要能打胜仗,损点名声又有何妨?”卫青一点也不在乎,在公孙建背上一阵打量,一巴掌拍下去,笑道:“没什么伤,打匈奴,你还能行。”
“卫青,你不会轻点?”公孙建跳起来,笑骂道:“要是让我不能骑马,不能打匈奴,我和你没完!”
“见过卫将军。”赵破奴进来,冲卫青行礼。
“赵破奴,可有动静?”卫青目光落在赵破奴身上。
“果如卫将军所料,匈奴在边关潜伏的探子不少,前方侦骑传来消息,已经有十数骑朝北驰去。”赵破奴大声回禀。
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边关上潜伏有匈奴探子一事,很正常。
“让他们带着边关将士休假的消息去告诉单于吧!”卫青右手紧紧握在刀柄上。
“他们一定会告诉单于,卫青是大帅的小舅子,仗着裙带关系,在边关作威作福,边关将士敢怒不敢言,军心离散。”公孙贺笑着在卫青肩头一拍:“卫青,你臭名远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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