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周阳他们的情感,恨不得马上就点齐兵马,杀奔大漠。可是,那只能是情感,理智上说,要远征大漠,必须要有万全的准备,要经过缜密的谋划,严谨的部署。
尽管匈奴已经不再强横,毕竟匈奴地域广,大漠苦寒,如今已经不是用兵时节,只能等待,等待来年春暖花开。
略事休整后,周阳他们从雁门出发,向长安进发。
这次回长安,不仅仅是庆祝收东胡的大捷,还要商议破击匈奴的军机。一众人欢欣鼓舞,打马发如飞,恨不得马上赶到长安,面见景帝,商定破击匈奴之策。
关于击破匈奴这事,不仅周阳,就是李广、张辟强他们,哪一个不是深思熟虑呢?可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这么重大的事情,必须要统一看法,要找到最有效的办法。即使周阳的想法给采纳了,也需要别人按照他的想法来行动,需要朝廷进行全面配合,这非得见到景帝不可。
一路上,众人商议得最多的便是破击匈奴一事。破击匈奴,直捣龙城,无数的仁人志士说过,可是,那离他们很遥远,只能是一句豪言壮语,用来激励人心的。而这一次,不再是豪言壮语,而是行动,破击匈奴,直捣龙城,第一次摆在了众人面前,众人的欢喜之情,难以言喻。
很快就到了中原,周阳他们赶去雷首山,与程不识会合。
远征漠北,规模空前,汉朝投入的兵力会多得多,留在雷首山里的汉军必然要调用。更别说,程不识这员名将,更是不可或缺。
周阳他们还没赶到雷首山,就给程不识迎个正着,一见面,程不识就叫起了撞天屈:“大帅,你真偏心。要是让我去,侯产儿就是我的了,哪里轮得着飞将军。”
侯产儿是匈奴的第一猛将,军臣单于的爱将,李广射杀他一事,传得跟风一般快,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程不识如此说话,当然不是忌妒李广,而是心有不甘。侯产儿统领的匈奴军队,虽是一支偏师,可是,这是汉朝新军练成之后的第一次大战,意义非凡。更别说,侯产儿已经殒命了,任谁处在程不识的境地,都会很不甘心。
“哈哈!”李广笑得特别欢畅,拍着程不识的肩膀,一挑眉头,调侃起来:“程将军,你有我的箭术吗?我的箭术,就连匈奴都怕,就是你在,侯产儿还是我的!是我李广的!”
李广箭术冠绝当世,独步千古,这是他最得意的事,程不识白了他一眼:“把你能的!尾巴都翘上天了!”
“哈哈!”周阳他们大笑起不已。
见面说笑一阵,程不识问起大战的经过,周阳只得详细给他说了。汉军大战的经过,程不识早就知道了,只是,哪有周阳解说的那般详细,动人心魄。
说完大战,周阳问起军营的事情,程不识一一说了。趁这段时间,程不识又挑选了五万新兵,进行训练,如今在这里的汉军有十五万之多了。
这五万才训练几个月,还没有练成。到来年春季,还有接近半年时间,等到用兵之际,这五万军队又会成为一支精锐之师,如此算来,汉朝新军就有二十五万了,胜算又多了不少。
周阳大是欢喜,把程不识好好夸了一通。
回到雷首山军营,周阳巡视一通,一切有条不紊,程不识不愧是名将。
停顿了两天,了解了军情,周阳带着众将,直奔长安。一路急赶,很快就到了。一到长安,周阳吓了一大跳。
只见道路两旁是人山人海,前来迎接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欢喜难言。周阳他们一到,百姓发出一片欢呼声。
“大汉万岁!”
“汉军威武!”
欢呼声响彻云霄,惊天动地,震人耳膜,百姓奋力挥动胳膊,尽情的渲泄他们的好心情。
东胡虽然势弱,毕竟是华夏上千年的世仇,这仇恨积累到了可怕的程度。如今,一朝而收东胡,要百姓不欢喜难言都不行。
东胡刚收之际,消息传到长安,百姓就欢喜不禁,如今,征战的英雄归来,他们能不赶来迎接吗?不仅长安的百姓赶来了,就是关中,与关中邻近的百姓,能来的全来了。
“好多的人,比起长城大捷,一点也不少。”李广虎目打量间,大是惊讶:“这收的是东胡就这么多人,要是把匈奴给击破了,会是什么样呢?”
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回答,周阳他们打马来到清明门,只见主父偃正在这里等他们。
主父偃一见张辟强,忙滚鞍落马,跪在地上,冲张辟强叩头,道:“主父偃见过先生!”
“主父大人,快快请起。”张辟强跳下马背,忙来搀扶。
“若无先生赠书,主父偃焉有今日?”主父偃非常恭敬。
主父偃不过是一介布衣寒士,若无张辟强赠他《鬼谷子》一书,他焉能有今日成就?对这事,主父偃一直记在心里。
“主父大人言重了,这都是主父大人天资不凡。”张辟强谦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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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一见,竟不知先生乃留侯之子,实是惭愧!惭愧!”主父偃不住摇头,很是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