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铺天盖地的开来,方圆数十里的地域都给淹没了,那种声势,很是让人震憾。
匈奴身负弓箭,腰悬弯刀,排着整齐的战斗队形,杀气腾腾,虽然离得很远,那种杀气已经扑面而来,周阳他们能清晰的感受到。
“这个侯产儿,真是铁了心!”李广笑得很欢畅:“要是在数年前,我们自然是对付不了,如今嘛,他越是拼死一战,匈奴的死伤越重!”
“我们是巴不得!”公孙贺附和一句。
如今的匈奴,有了不错的号令与约束,运用汉朝兵法,有了严整的阵势,其气势大不相同。同样是二十万匈奴,比起数年前,其声威强得多了。
匈奴在离汉军营地十余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安营扎寨。
“大帅,我们可以抓住机会进攻。”公孙建有些等不及了,眼里闪着异样光辉:“七年了,七年了!”
七年虽然不算长,可是,对于他们这些一心击破匈奴的热血志士来说,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趁匈奴立足未稳,果断的发起进攻,这的确是不错的想法,深谙兵道。
可是,周阳却是摇头,朝匈奴一指,道:“没机会!”
只见侯产儿率领数万匈奴,在营前列阵,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在防备汉军进攻。
“这个侯产儿,心思缜密!可惜了,他是匈奴的大将!”李广先是赞叹,紧接着就是惋惜不已。
侯产儿的确是一员不错的良将,可惜他是敌人,若是汉军将领,那该多好。
“是有些可惜!”周阳微微颔首,声音突转冰冷:“越是如此,侯产儿越是得死!”
“大帅放心,侯产儿交给我便是!”李广手已经握住大黄弓了。
匈奴成阵非常迅速,没多少时间,便扎起了营盘。外面一道坚固的寨栅竖起,把营盘守得跟铁桶似的。营地里的帐幕,一座接一座,一眼望不到头。帐幕横成行,竖成列,秩序井然,道路纵横,若是一处受攻,立即就会得到增援。
“哈哈!”公孙贺指着匈奴的营地,猛然发出一阵畅笑声:“匈奴不是骂我们,说这是羊圈吗?匈奴怎么自个住进羊圈了?”
汉军扎营,必是要立寨栅,匈奴才没有这习惯。匈奴一直讥嘲汉军的营地,那是羊圈,汉人胆小,才住进羊圈。而匈奴,是草原上的狼,不屑住羊圈。
数年前的那一战,匈奴在军臣单于的严令下,也立起了寨栅,尽管寨栅很简陋。可是,那是在吃足了苦头后,不得不采取的措施。侯产儿这次扎营,是匈奴一赶到便竖起寨栅,把整个营地护在里面,不给汉军一点偷袭的机会,这可是匈奴历史上的第一次,这说明匈奴是真正的破胆了,要公孙贺不讥嘲几句都不行。
“匈奴什么时间变成了胆小的羊?不再是草原上的狼了?”李广拈着胡须,笑得特别开心,却是语含讥嘲。
“几十万人的性命,若是匈奴还一点也不改变,那就是奇事了!”卫青的看法与众不同,却是一语切中了要害。
匈奴的营盘一立起,匈奴大军一队队的开了进去,侯产儿最后一个进入营地。自始至终,侯产儿小心翼翼,硬是不给汉军进攻的机会,众将又是一阵不满。
“走,我们好好商议商议,这一仗如何打!”周阳转身,大步朝帅帐行去。
每次大战之前,周阳都会听取众将的意义,找出最好的战术战法。众将紧跟着周阳,来到帅帐,各自找位子跪坐下来。
周阳吩咐一声,兵士送上茶水,周阳扫视一眼众将,只见众将眼里闪着炽烈的战意,战意冲天,大是满意:“这一仗如何打,你们都说说。”
“大帅,依我看,这一仗打起来,我们虽是战力不错,毕竟只有十万大军,而侯产儿手握二十万精锐。”一说起正事,李广就变了一个人,脸一肃,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虽说日前一战,匈奴战死近万,加上受伤的,有一万两三千失去战力。如今,侯产儿手中的能战之兵,有十八万六七千,几近我们的两倍,这一仗必是硬仗。”
“飞将军说得对!”公孙贺很是赞同:“匈奴不仅兵力远超我们,再者,匈奴此次东征,明里说是收东胡,恢复实力,那不过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的。匈奴真正的用意,就是要把大汉引到东胡腹地,与大汉大战一场,一是洗雪耻辱,二是削弱大汉,三是可以从东胡牵制大汉,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说得很对,匈奴这次出兵东胡的根本目的,就是为即将到来的汉匈奴大战创造更加有利的条件。若是收了东胡之地,匈奴的地域更加辽阔,口众更多,牛羊骏马更多,控弦之士也会多,匈奴的实力就能恢复。
要是收了东胡之地,匈奴与汉境的边境线就拉得更长了,超过万里,这对汉朝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难以防守。
匈奴来说,无城廓之守,边境之处除了草地还是草地,即使汉军要去滋扰,顶多就是杀一些牧民,掳掠一些牛羊,这对匈奴没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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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汉朝来说,边境全是城镇村庄田园,不能不守。要守的话,那得多少兵?要耗费多少财力?
更重要的是,可以把汉军吸引到东胡腹地,利用匈奴的优势,把汉军击破,甚至全歼,这对即将到来的汉匈奴大战有莫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