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将军,你们没有明白大帅的意思。”张辟强缓缓开口,笑呵呵的道:“这是宴无好宴。”
“鸿门宴?”李广他们恍然大悟,齐声叫好。
“什么鸿门宴?说得真难听!”周阳脸一肃,非常认真的道:“这叫胡汉一家亲!”
“胡汉一家亲?哈哈!”李广他们细一品味,不由得指着周阳大笑起来。明明是要打东胡王的主意,还给周阳说得周周正正,好象东胡和汉朝是亲兄弟似的。
军令一传下,汉军开始扎营。汉军的动作很是迅捷,没多大功夫,一座坚若铁桶似的营盘就出现在旷野之中。
营中旗帜飘扬,气象森严,杀气腾腾,让人心生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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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胡王率领群臣,做着美梦,喜滋滋的前来。远远望见汉军的营盘,一拉马缰,停了下来,仔细观察起来。
同样是营盘,汉军这营盘才叫营盘嘛,跟铁桶似的,旗帜飘扬,气象森严,一派肃杀之气。营中的帐幕,横成行,竖成列,秩序井然。道路畅通,一处受攻,立即就可以驰援。
东胡的营地与汉军的营盘比起来,根本就没法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东胡君臣,原本喜滋滋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
“啧啧!”
东胡王的大嘴里发出一阵赞叹声:“怪不得周阳能打败匈奴,不说别的,光这营盘就不一般,气象森严,一派肃杀之气,让人一见就心悸!”
“是呀!”一众大臣不断附和起来。
“得得!”一阵急促的蹄声响起。
东胡君臣寻声望去,只见一队汉军,约莫四五十人正疾驰而来。这队汉军人数虽然不多,却是气势如虹,骠锐精悍,异于寻常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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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头戴铁兜鍪,身着新式盔甲,腰悬环首刀,身似铁塔,威武不凡。虽只数十人,却象数百上千人一般,那股锐气不可阻挡。
东胡君臣看在眼里,艳慕在心里,暗想要是东胡有如此军队,何惧匈奴?
汉军驰到近前,一拉马缰,停了下来。汉军的骑术精绝,说停就停,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是自小生长在马背上的东胡也是不得不叫好。
为首的汉军摘下铁兜鍪,露出脑袋,正是赵破奴,冲东胡王一抱拳道:“见过大王!”
“免了!”东胡王一挥肥手,大马金刀的道。赵破奴执礼极恭,东胡王很是享受,挺挺胸,昂起头,完全没有求援的意思,很象个胜利者。
“大帅听闻大王前来,无比荣幸,特立下营寨,备上水酒,敬请大王光临。”赵破奴提高嗓门,声音很大:“大帅在营门恭迎大王!”
“呵呵!”东胡王一张大嘴立时裂到耳根了。
东胡如今处在亡国边缘,有求于汉朝。周阳率军前来,完全可以端架子,漫天要价。可是,周阳没那么做,而是专门为东胡王扎营,备水酒,这是盛情款待,要他不欢喜都不行。
不仅东胡王欢喜无限,就是一众大臣,哪个不是欢喜得眼里直冒星星?
这可是无比荣幸呀!
“不敢当!不敢当!”东胡王一张大嘴哪里合得拢:“有劳将军带路!”
“大王,请!”赵破奴躬身施礼,极是真诚,好象个好客的主人似的。一拉马头,转过身,带着汉军,在前面领路。
“呵呵!”东胡王意外被周阳隆遇,大是满意,张着嘴直乐呵,打马跟上。
一众大臣皆是短视之人,以为这是周阳真心款待他们,无不是兴奋莫铭,做着当一回座上佳宾的美梦,打马跟了上来。
“敢问将军,大帅还有吩咐么?”东胡王紧跟在赵破奴身边,叩问起来。
“大王言重了,大帅哪敢对大王言吩咐。”赵破奴一脸的笑容,亲切之极,好象见到亲人似的:“大帅说了,对大王是恭迎。”
“恭迎?”东胡王对汉语还是懂得不少,一听这话,欢喜难言,仰首向天,大笑不已:“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