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说!”聂伯山眼睛一翻,瞪视着聂壹。
“来人,请聂伯父下去歇着。”周阳冲门口吼一声,佣仆前来,领着聂伯山离去。聂伯山万分不愿离开,可是,抗不住周阳的大帅之威,只得去了。临去之前,还不忘瞪聂壹一眼。
周阳把门关上,回到座位上跪坐下来,打量聂壹,他还是那般平静,心理素质不错。
“砰!”周阳右手重重拍在短案上,眼睛瞪圆,怒气上脸,杀气腾腾,气势放开,宛如一头远古凶兽。
“大帅,你这是?”聂壹绝对想不到,周阳会突然发火。
“聂壹,你好大的胆子!”周阳厉喝一声:“你竟敢私通匈奴,饶你不得!来”眼中精光四射,很是骇人。
“大帅,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聂壹手中的茶盅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和周阳的身份地位差得太远,周阳若要杀他,一句话的功夫罢了。
聂壹忙吸口气,镇定下来,道:“大帅,此话从何说起?”
“你还敢不认?”周阳冷哼一声,仿佛炸雷鸣响于耳际,聂壹一个哆嗦。
“大帅,如此背叛祖宗的事,聂壹哪敢做。”聂壹仍是那般镇定。
“没有吗?”周阳冷冷的道:“如今,大汉与匈奴正在交战,你去匈奴做买卖,这不是里通外国,还能是什么?”
“大帅误也!”聂壹不仅没慌,反倒是笑了:“大帅有所不知,在下对从军没甚兴致。阿父要逼在下前来,在下是不得不来。在下最喜欢做的,就是刺探匈奴的情形。要刺探匈奴的情形,就得从做买卖做起,才能取得匈奴的信任。”
“匈奴可是恨透了大汉,你去匈奴,你就不怕匈奴把你煮着吃了?”周阳脸色依然冰冷。
“大帅有所不知,匈奴杀人放火,掳掠无数,唯独对商人不会动手。”聂壹笑道:“大汉的丝绸、傅粉、茶叶、瓷器,是匈奴最想要的。以往,匈奴依靠掳掠,去岁大败之后,只能与大汉的商人做买卖。若是他们对商人不利,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自从去岁战败之后,匈奴对汉朝的商人更加礼敬,这事,周阳是知道的。
“我再从军中挑选一些好手,供你调遣,以备不测。”周阳换了一副面孔,冰冷不存,一脸的笑容。
“大帅,你这是?”聂壹万万想不到,周阳会来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打量着周阳,恍然大悟:“大帅,你可吓死我了。”
不住抚额头,入手的却是晶莹的汗水,给周阳吓得不轻。
“你去匈奴刺探情形,凶险万端,我能不试你一试?”周阳笑着说出用意。
“呼!”聂壹不住喘气:“大帅,你太能吓人了。”
周阳的杀气,是用无数人头喂出来的,面对发怒的周阳,那压力太大。
接下来,周阳与聂壹细谈一阵,发现聂壹是个天生的间谍,于此道特别在行。周阳大是欢喜,有聂壹来刺探匈奴的情报,汉匈奴大战,胜算更高了。
聊完之后,聂壹欢天喜地而去。周阳略一收拾,这才进宫去。昨天回到府里,原本以为南宫公主会来,没想到,却是不见伊人。一问之下,才知道窦太后病情沉重,南宫公主好久没来破虏侯府了。
不用想也知道,南宫公主肯定在照顾窦太后。对窦太后这个人,周阳很有好感,对周阳不是不错的,很是关怀。
这次进宫,既可以去见伊人,更可以去看看窦太后,嘘寒问暖一番。
可是,周阳还没走出府门,宫中来人了,说是景帝要见他。周阳只得暂抑与伊人相会的心思,赶去未央宫。
来到养心殿,只见景帝跪坐在矮几上,双手扶在短案上,眯着眼睛,正在打瞌睡。
景帝不仅奄奄欲睡,还一副困乏之态。周阳大是诧异,自从周阳认识景帝以来,就从未见他打过瞌睡。
“臣参见皇上!”周阳上前见礼。
“周阳啊!”景帝一惊而醒,努力打起精神,朝面前的矮几一指,道:“来,坐。”
“谢皇上!”周阳谢一声,坐了下来:“不知皇上召臣有何事?”
“没别的事,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景帝笑道:“你收了百越之地,朕心甚尉!土地不仅要收,还要会治理。百越之地,早在数百年前就臣服于楚国。可是,楚国没有治理,才是如今这局面。若是大汉只收百越之地,而不治理的话,那大汉就是楚国。你去过百越之地,对那里熟悉,你说说要如何治理。”
“皇上圣明!”对景帝的处置,周阳没说的,很是钦佩,真心赞扬一句:“皇上,治岭南之地有三难。”
三难就是道路不畅,人口少,科技落后,这三点,早就在番禺与朱买臣谈过了。
“难呐!”景帝抚着额头:“从中原迁入百姓是最省事的办法。可是,北方即将进行大战,移民实边就得很多百姓,哪里有人往南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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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其实大汉可以想办法,使得口众增加。”周阳早就想好了,正要找机会说给景帝知晓,一一道来。
首先说的是凿山修路的事情,这是重中之重。百越之地,多的就是山地、丛林,要想修路,困难重重。要是好修的话,秦始皇就用不着去修灵渠,而是直接修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