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侠,你说笑吧?”邹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依然是不信。
“大王,郭某何须说笑?”郭解恨恨不已:“原本以为睢阳城高垣厚,即使朝廷派来大军,也要费时很长,方能攻下。没想到,周阳带有秦弩,对着城门一番猛攻,城门就破了。周阳,我和你没完!”
“秦弩?”邹郢喉头发出一阵咕咕声。
秦弩的威力,那是早就在百年前就传遍天下的。若是没有威力无穷的秦弩,秦军不会那般善战。有了秦弩,一切都在情理中了。
可是,邹郢刚刚还在做着美梦,幻想着梁王与朝廷对抗下去,搅得汉朝不宁,他好从中渔利。这才屁大一会儿,他的美梦就破碎了,要他不震惊都不行。
不要说邹郢震惊,就是余善也是惊讶是说不出话来。
“大王,郭某相投之事,不知大王可否收留?”郭解打量着邹郢,眼中精光闪动。
“哦,这事……”邹郢给惊醒过来,沉思着道:“敢问郭大侠,你如今还有多少人手?”
邹郢虽然想留下郭解,可是,他也得顾虑汉朝的大军。郭解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他逃到哪里,汉朝就会追到哪里。收不收留郭解,这要看划不划算了。
郭解明白他的想法:“郭某的门人弟子虽是损失不少,可是,郭解的江湖令还能号令江湖侠客。大王当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这些行走江湖的,岂能没有一些后手?”
这话有夸大之处,却也并非无理。走江湖的人,一定会留有后手。郭解虽是给追得无处可逃,其势力并非全给摧毁了,他定是还能招集不少人手。这些人手,对邹郢来说,很有用处,可以用来刺探汉朝的情报,甚至进行暗杀。
他要举大事,就得笼络住郭解,心意一决,邹郢又换了一副笑面孔:“郭大侠但请放心,只管安心住下去便是。”
“大王,郭某有一言不得说。郭解是大汉的罪人,逃到哪里,大汉就会追到哪里。”郭解脸色平静,心中却是杀机涌动,若是邹郢一个对答失误,他就会暴起发难:“大王难道就不怕郭解招来大汉之军?”
“呵呵!”邹郢笑了,拈着胡须道:“这事,郭大侠尽管放心。即使大汉要出兵,总得要个籍口吧?刘驹在我闽越藏身多年,大汉不是也不知晓吗?他之所以死,那是因为他自个承认了,若是他不承认,孤何须杀他?郭大侠只需要暗中行事,不让大汉知晓便可。”
这倒是大实话,郭解知道他如今不能出风头,只能暗中做事,点头道:“既如此,那就多谢大王了!”
“郭大侠说哪里去了。若是孤有求郭大侠,还请郭大侠出手相助。”邹郢这才说到重点。
“大王尽管放心,郭某自会明白。”郭解知道他言中所指。要是汉朝派兵前来攻打闽越的话,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得帮助闽越。帮助闽越,就是在帮助自己。
“呵呵!”邹郢心情大好,手一挥道:“摆宴,孤要与郭大侠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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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前面就是闽越之地了。”朱买臣骑在马上,手中马鞭朝前方一指。
“到闽越了?”周阳一拉马缰,追风驹停了下来,周阳打量前方,道:“闽越之地与大汉之土没什么不同。水是一样的水,土是一样的土,为何要有大汉与闽越之别呢?”
“大帅说得对!山水一样,何须分你我?”朱买臣手中马鞭不住指点:“这次进兵,一定要消除这差别!”
“传令,放慢速度,缓缓进兵!”周阳眉头一挑,大声下令。
“大帅,这是为何呀?”李广万分想不明白,一脸的迷茫,打量着周阳。
就是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他们哪一个想得明白?
不要说他们,就是才智不错的朱买臣也是糊涂了,惊讶的打量着周阳,剖析道:“大帅,此时进军,正当其时!若是让邹郢知晓大汉大军压境了,还不调集大军前来阻拦,到那时,可是多费手脚呢!”
“是呀,大帅!”李广他们齐声附和。
“那我可多谢他了!”周阳的话足以把明白人绕糊涂。
“这个……”朱买臣一向是明白人,此时此刻,也不得不糊涂一回了。明亮的眼睛在周阳身上溜来溜去,恨不得立时找到答案。
“大帅,你别说得这么绕,能说明白么?”李广的快嘴既是埋怨,又是质疑。
“哦!原来如此!”周阳正要为他们释疑,只听朱买臣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尖叫起来,非常兴奋,不住拍着额头,赞道:“妙计!妙计!”
“主簿,你怎么跟大帅一个样呢?”程不识忍不住埋怨一句。
“你们想啊,闽越之地与大汉不同,多山、多瘴,不便大军行动。”朱买臣异常兴奋的为李广他们解释:“闽越之民,多居住在山中,散处各地。前朝平定岭南,那可是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去平定的,难度极大呀。若是邹郢把他的军队调集在一起,我们一战而定闽越,岂不省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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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妙计!”李广他们恍然大悟,击掌赞好。
要让邹郢把军队调集在一起,就得给他时间,缓缓进兵正是一着妙棋。
“那我们就慢慢的向闽王城进发!”李广兴奋的拍着双手:“到了闽王城,我们再来大战一场。”
“光这样还不够!”周阳的话又让人难以理解。
“那要怎么办?”程不识急忙问道。
“给了他时间,没有威胁,邹郢不会调兵的!”周阳的回答很简洁,众人一听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