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孤的军令!”梁王冲他们大吼起来。
可是,这些兵士又听不见,他吼得山响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唯有眼睁睁看着他们冲过来的份。
“快,拦住他们!”梁王念头一转,方才明白过来,命令身边的梁军应战。
“敢抗天兵者,死!”
如雷的吼声不断响起,梁军早就吓得没胆了。
若是城门不给攻破,他们还有胆子与汉军一战。数十万吴楚大军对这城门无可奈何,梁军对城门寄予厚望,如今给攻破,对他们的信心打击很大。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看着象煞神一般冲进来的汉军,梁军哪有心思应战,哪里敢应战?
汉军吼的“敢抗天兵者,死”,绝对不是说笑的,要是他们敢反抗,必然是死路一条。
梁王给的军饷是丰厚,让人感激,可是,性命更重要,谁愿再为梁王卖命?梁军选择了不与汉军作战。
“放下武器,饶尔等之罪!”
汉军抓住机会,又加了一句。这两句吼声,一是威逼,一是利诱,梁军兵士原本还有不少犹疑者,如今,不敢再有丝毫犹豫,纷纷抛下兵器,站到一边去。
汉军根本就不理睬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在李广的率领下,直扑王宫,一路在周阳的率领下,直奔梁军军营。公孙诡那一万梁军全部归降,再加上入城时归降的梁军,不过一万多一点。城内还有三万多梁军,要是不能及时把他们控制住,后果会非常严重。
也许他们不敢与汉军作对,要是他们去欺压百姓,干出烧杀奸淫的事情,城中就会大乱,这不是周阳想要的。
梁军军营离城门不远,很快就赶到了。果不出周阳所料,此时的梁军乱成了一团,有的叫嚣着要与汉军决一死战,有的叫嚷着要去烧杀抢掠。幸得周阳料在机先,来得及时,把他们堵在军营里。
一队队汉军从军营门口开了进去,布下一个巨大的包围阵势,把梁军围在中间。
周阳二话不说,手中令旗一展,汉军开始动了。陌刀手端着陌刀,如墙而进,手中的陌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虽然是对着空气劈下,那气势,那威风,足以让人心悸。
这是在立威,必须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震慑住他们。
梁军看在眼里,惊在心头。如此沉重的陌刀,要是劈在自己身上,那是什么后果?
答案很快就有了,陌刀对着营房就劈了下去。
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响起,营房轰然倒塌。那可是营房啊,非常坚固,在陌刀面前,跟纸片一样,根本就不济事,柱折房倒,凌乱不堪。
陌刀手尽情的表演,手中的陌刀对着营房劈下,一座营房坏了,又去劈另一座。就这般,一座又一座营房翻倒在地上。
虽然陌刀是劈在营房上,不是劈在自己身上,梁军兵士看在眼里,跟劈在他们的心坎上没区别,每一刀下去,他们都要倒抽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
看着梁军的变化,由不屑变为凝重,再由凝重变为惊讶,由惊讶变成震惊,由震惊变成恐惧,周阳知道火候到了,这才下令陌刀手停下来。
“放下武器!”周阳手中的马鞭虚劈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既不说威胁的话,更不说利诱之语,只是简单的一声命令,梁军兵士哪敢不遵,乖乖的把武器扔掉,在汉军的监视下,站到一边去了。
解决了梁军,周阳这才打马直奔梁王宫。
XXXXX
牢里,韩安国在兵士的帮助下,正在穿衣。
这些天坐牢,蓬头垢面的,活脱一个乞丐,要是不识得他的人,一定不会想到他就是当年那个打得吴楚大军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的韩将军。
“大王为何要放我?是不是惹出大事了?”韩安国一边整理衣衫,一边问道。
“大人,岂止是大事。”兵士有些心惊的道:“大王也真敢干。他竟然派人刺杀了三十多位朝中大臣,有八个给杀死了。”
“大王这不是把天捅漏了?”韩安国惊讶不置,手僵在了空中。
“可不是嘛!”兵士接着禀报:“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前来问罪,要大王交出郭解。大王不仅不交人,还深沟高垒,摆出不屑一顾之态。这下好了,皇上派周大帅带着军队来了!”
对周阳这个打匈奴打出来的名将,兵士还是不乏好感,尽管他是梁军。
“周阳来了?”韩安国眉头一挑道:“皇上洞晓大王的盘算,不想给大王把事情闹大的机会,这才派周阳前来,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息此事!就算周阳来了,睢阳城高垣厚,汉军拿大王没辙,大王为何要放我出来?难道汉军要破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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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兵士点头道:“汉军带着秦弩来的,对着城门轰击,城门都快给轰破了!”
“秦弩?怪不得!”韩安国明白前因后果。
“小的给大人赔罪!”那个侮辱过韩安国的狱卒,小心翼翼,结结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