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该交给郅都了。郅都也不客气,命人把二人分开,一个一个的问来。
有了周阳的雷霆手段,楚乔和韩风二人哪敢强项,自然是问什么说什么,把他们在梁王府中所见所闻的不法之事一一道来。
梁王骄横之人,所干的不法之事极多,景帝听得目瞪口呆,气愤异常。对这个弟弟,景帝尽管知道他很骄横,却是没有想到,他竟是骄横到了这种地步。
窦太后手中的拐杖不住点在地上,大声斥骂:“胡说!胡说!阿武不是这样的人,不会这样做!”
可是,楚乔和韩风二人的口径相同,不信也得信。郅都把二人分开,就是防止二人串供,虽然周阳吓破了他们的胆,还是得防范。
尤其是二人说出梁王竟然一早就有暗杀南宫公主的打算时,周阳是气怒不已,狠狠抽了二人一通耳光。
景帝也是气愤不已,大声斥骂起来:“老三,南宫何辜?她没招你,没惹你,竟然忍心对她下如此毒手,真是禽兽不如!禽兽不如!”
呵护儿女,是做父亲的天性,景帝虽是贵为至尊,也不乏父爱。南宫公主是他最心爱的女儿,听了这话,哪能不发作的,一双拳头握得格格响。若是梁王在面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抽梁王一顿耳光。
“阿武,你好狠心呐!好狠心呐!你竟然对南宫下毒手!呜呜!”窦太后老眼中滚下泪水,痛哭不已。
手心手背都是肉,梁王是她最心爱的儿子,南宫公主是她最心爱的孙女,她一心希望他们和睦共处。哪里想得到,梁王竟要对南宫公主下毒手,她的心仿佛在给人撕扯一般,痛不可挡,身躯不住颤抖。
事情远远未完。当二人说出此次行刺之事,是梁王盛怒之下做出的决定时,窦太后当场就晕了过去。
梁王要暗杀南宫公主一事,固然让人痛心,并没有做成事实,给韩安国阻止了,多少还可以宽慰自己。可是,暗杀朝中这么多大臣,那是把天给捅漏了,谁能救他?窦太后一心想救,可是,朝中大臣会答应吗?景帝会答应吗?
更别说,此事还差点要了南宫公主的性命,谁能不气,谁能不恨?窦太后是有话不能说,有心相救,却是救不得。
“母后!母后!”景帝吓了一大跳,忙扶住窦太后。
周阳和景帝一道,扶着窦太后。叫来人,把窦太后抬回猗兰殿,放在软榻上,叫来仓公把脉。仓公的诊断的结果是急火攻心,只要消消气便行。
出了这么大的事,窦太后能消气吗?仓公这医术让人不敢恭维。
好在,仓公手段了得,竟是把窦太后救醒了。窦太后一醒来,就是呜呜的哭泣,什么话也不说。
如此一来,景帝就慌了手脚,好话说尽,笑脸陪光,仍是没用。无奈之下,景帝下旨,要馆陶公主、阿娇她们陪着窦太后,还是没用,窦太后仍是哭个不休。
“母后,你别伤心!”景帝眼噙着泪水,手足无措。
“皇上,国事要紧,你快去处理国事。”窦太后抹着眼泪,呜呜的哭得正响。
不等景帝说话,窦太后又道:“阿武犯了国法,国法难容。他丧尽天良,竟然骨肉相残,家法无情,不能容他!呜呜!于国于家,他都不能容于天地间!呜呜!”
一通话说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哭成了泪人。
“母后,这事还是再等等吧。”景帝很想马上处置梁王,可是,把窦太后那副伤心样儿看在眼里,他又狠不起心肠。
“快去!”窦太后突然大喝一声:“你是大汉的皇上,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手中的拐杖在地上不住点动,发出笃笃的响声,气怒异常。
景帝了解她的性情,这是没有改变的可能,只得领命而去。
景帝一出了长信宫,就召来冯敬和郅都二人,要二人带人赶去睢阳,一是勘问梁王,二是捉拿郭解归案。二人领命,带着人手,直奔睢阳而去。
这事已经查明,周阳对梁王和郭解是恨得牙根发痒,可是,周阳相信景帝会处理的,就陪在南宫公主和张灵儿身边,为二女熬药、端茶、递饭,忙前忙后,精心照顾二女。
宫中自有宫女忙这些事,可是,周阳坚持要亲自动手,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歉意。这事,谁也想不到,周阳不必自责的。可是,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那本事就是亏欠了,要周阳不自责都不行。
尤其是对张灵儿,周阳觉得亏欠得更多。
在周阳的照顾下,二女的伤势逐渐好转,脸色也红润了起来,不再那般虚弱。一有时间,三人可以说些话,这让周阳放心不少。
王美人,还有景帝,把周阳那副细心样儿看在眼里,不仅没有周阳多事的想法,反倒更加欣赏。周阳如此照顾二女,说明周阳是个体帖的人,南宫公主嫁给周阳,他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此案人证物证俱在,可以说铁证如山了,梁王应该伏法才是。可是,让人意外的是,梁王不仅没有伏法,反倒更为嚣张了,他竟然紧闭城门,拉起吊桥,派兵严守城池,拒不交人,更不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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