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匈奴单于的王座,献于皇上!”周阳站到王座旁边。
王座,是匈奴单于的宝座,匈奴的军令政令就是从这里发出的,连这都缴获了,其意义有多重大,可想而知了。
景帝红光满面,兴奋得不住搓手,一个劲的道:“好!好!好!”
一双大手在王座上抚摸起来,不住眯眼睛。
抚摸敌人的宝座,那是何等的快意啊!
这一刻,景帝心中的激动远非笔墨所能形容,欢喜到无以复加。太过激动,竟然忘了王座太重,无法搬动,猛的抱住王座,就要搬到城楼上,再砸下来。
要是把王座从城楼上砸下来,那和摔下王旗一般,让人振奋。
猛一用力,竟然没有抱起来,这才记起王座太沉,搬不动,只好作罢。
缴获单于的王座,绝对是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景帝仿佛在抚摸情人似的,一再抚摸,越抚摸越开心,眉头散开,浓黑的眉毛根根向上翻,他真想放声歌唱。
梁王一双虎目紧盯着王座,眼里精光暴射。要是接受献捷的不是景帝,而是他,那该多好!当皇帝的感觉,还真是好!
淮南王刘安一双眼里尽是精光,他的想法和梁王差不多。
终于,景帝停了下来,不再抚摸,该是进行下一项的时候了。
“献王帐!”李广的声音传开,又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响起。
王帐放在车上,本是收好的。现在要献给景帝,就要支起来。王帐虽大,驰道够宽,完全放得下。汉军将士们兴奋异常,手脚麻利的支王帐,这事,他们练了很久,早就很熟练了。
王帐一支起来,再把帐顶金鹰放上去,和军臣单于当日所用王帐一般无二,气势恢宏,极是不凡,又是引得百姓一阵欢呼。
“皇上,这是匈奴单于的王座,将士们缴获,献于皇上!”周阳献捷。
“哈哈!王帐啊王帐!”景帝以诗人般的美妙口吻道:“单于就是在此帐中,坐在王座上,发号施令,破东胡,走月氏,纵兵掳掠大汉。如今,王帐为将士们缴获,王座也在,单于还拿什么去发号施令?哈哈!”
畅笑声中,景帝快步进了王帐。
这次,百姓没有欢呼,而是伸长了脖子,紧盯着王帐。此时此刻,他们最想有一双“透视眼”,能看穿王帐,就能把景帝在王帐中的一举一动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周阳、李广、程不识、周亚夫他们陪同景帝进了王帐。
景帝略一扫视,指着放王座的地方道:“单于一定是在这里发号施令的,匈奴的大臣们,是在这里觐见单于。没有了王帐,没有了王座……哈哈!”
匈奴的王帐相当于汉朝的宫殿,失去了王帐,相当于丢了宫殿,要景帝不欢喜都不行。
景帝兴致高昂,在王帐中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不时点评几句,更多的却是大笑。足足一盏茶时分,这才出了王帐。
他一出来,百姓齐声欢呼。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知道景帝在王帐中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这也不要紧,只要是欢喜事儿就成。
周阳一挥手,汉军将士开始拆王帐。他们的动作麻利,很快就拆了下来,搬到车上放好。
“献宝驹!”李广再次唱礼了。
周阳牵着追风宝驹,来到景帝面前。追风宝驹不时嘶鸣,仿佛在抗议周阳的举动。
“皇上,这是单于的坐骑,追风宝驹,为飞将军缴获!”周阳献马了。
李广一听这话,红光满面。虽然没有抓住单于,可是,把单于追到走投无路的程度,那是千古佳话,一定会永远流传。
“好马呀好马!”景帝很是赞赏的打量着追风宝驹,接过缰绳。
“匈奴盛产宝马,真是名不虚传!”景帝饶有兴致的道:“上次,雁门之战,周阳缴获了单于的一匹坐骑,赤电。这才多少时间,单于竟然又有了一匹不在赤电之下的宝驹。单于的坐骑再多,也不够你们缴获!哈哈!”
这话有调侃之意,更多的是自豪,拈着胡须道:“为将者,必要宝驹。朕把追风宝驹赐于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