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建章军,那就是几万精锐骑兵的实力,伊稚斜区区五千精锐怎是对手?
惊归惊,右贤王这一箭射得还是很准,箭矢挟着劲风,对着周阳面门射去。对自己的箭术,右贤王有着绝对的信心,就算周阳的身手再了得,毕竟只是他年轻人,能好到哪里去?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只见周阳手里的大黄弓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在箭杆上一拨,劲矢就射偏了。
“射雕者?”如此年青的射雕者,就是在匈奴也是极少见到,右贤王这一惊非同小可。
射雕者的身手极为了得,射雕者要射杀射雕者,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除非有李广那般超绝的箭术。当今之世,能不把射雕者当一回事,随意射杀的,也只有李广了,他右贤王没有这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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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右贤王惊疑之际,惨叫声响成一片,不少匈奴给射落马下。
破空声再次响起,汉军又开始放箭了。匈奴张弓搭箭还击,可是,他们给汉军制造的伤亡,比起汉军给他们造成的杀伤,差得太远。
别的不说,仅凭建章军,就足以力压上万匈奴。更别说,汉军骑兵一万人,这优势之大,不难想象。
双方不停的对射,匈奴完全处于下风。
匈奴的骑射,那是匈奴的看家本领,竟然输给了汉朝骑兵,这事说出去,不会有匈奴相信,只会当笑话听。因为,数十年来,匈奴就没有在骑射上输给汉军。
右贤王只觉手脚发凉,身子发僵,额头上冒虚汗,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钻了进去。
匈奴的羞耻之心虽然不多,可是,连看家本领都不如人,右贤王还真是羞愧无地。
现在是不可能逃的,只能硬着头皮冲了。现在逃跑,就要面临着汉军弓箭与手弩的两重打击,伤亡高得出奇。更重要的是,士气可鼓不可泄,一旦逃命,那么,匈奴不多的士气必将荡然无存。
与其在逃跑中送命,不如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把鲜血献给伟大的冒顿单于!”
右贤王灵机一动,祭起了血誓这法宝。
在龙城出发时,匈奴就立了血誓,这是对他们的一道束缚,这一祭起,果然有奇效。原本有些心惊胆战的匈奴,齐声高呼:“把鲜血献给伟大的冒顿单于!”
人人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好象远古凶兽似的,挥着弯刀,嗥叫着,悍不畏死的冲过去。
箭术不如汉军,马上砍杀,还是有希望。匈奴的刀法很是了得,那可是用汉人人头喂出来的刀法,凶悍、变化多端。
“绰矛!”
周阳把手中的大黄弓一收,顺手从兵器钩上摘下长矛,双手紧握着,端在胸前。
一万汉朝骑兵,手端长矛或戟,排着整齐的阵势,吼着战号,对着匈奴就冲了过去。
蹄声如雷,烟尘如云,战号冲天,那威势,那杀气,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
右贤王面对夕阳,给阳光刺激得眼睛有些不适应。只见周阳手中的长矛,在夕阳下发着红光,更象毒蛇的信子。
不,上万条毒蛇,一旦冲过来,那后果还用想吗?
右贤王知道,他犯了大错,汉军有了对付他们的利器。有长矛在手,汉军完全可以在砍杀前给他们制造足够大的混乱。只要混乱一起,汉军趁势砍杀,必占上风。
不得不说,右贤王的看法很正确,不愧是匈奴的第三号人物,深通兵道。
可是,他明白了又如何?他不明白,心里还好受些,明白了,反倒让心里很不爽。
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汉军冲过来,手中的长矛或戟,对着匈奴狠捅的份。
这可是折磨,还有比眼睁睁的看着汉军屠杀匈奴更让他难受的吗?
在他的印象中,汉军胆小,战力不行,是匈奴的活靶子,射箭也好,弯刀砍杀也罢,随你的意,爱怎么杀就怎么杀。什么时间,匈奴成了汉军的活靶子?
“啊!”
“昆仑神!”
惨叫声,祈求声响成一片,匈奴好象堆好的稻草给推倒似的,齐刷刷的栽了一地。
死去的,嘴里冒着血泡,眼睛瞪得老大,不住抽搐。
没有死的,惨叫不断,不住滚动,带得身上的矛或戟不住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