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这样的损了你颜面的人还要什么自由,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江绾禾拿着包去了侧卧,反锁了门。
沈毅清追上去,“不许锁门。”
江绾禾起身又打开了房间里的锁,沈毅清进屋把房间里所有的尖锐物品都收了起来,“锁门吧。”
“我不会死的,我没那么脆弱。”
“随便你,和我没关系。”沈毅清拿着西装外套出了门。
不久,周姨回来给她做饭,并住在了家里,那晚沈毅清没回来,至于去了哪,她也不知道。
她凌晨五点看着窗边泛着微微的光,她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沈毅清还是没回来,她拿出手机给沈毅清发消息,“你去哪了。”
醒目的红色感叹号,她被沈毅清拉黑了。
江绾禾自嘲的笑笑,收起手机,蒙在被子里大声的哭泣,她想出去找沈毅清,看见门口站了保镖,“江小姐,您要去哪,我们可以带您去。”
“不用。”江绾禾又躲进家里,进了浴室,她想洗掉身上这些恶心的印记。
浴室里水雾弥漫,江绾禾在浴室里待了许久,周姨坐在门口一步也不敢走,她看了一眼时间,江绾禾已经在里面洗了两个小时了,周姨去敲门,“江小姐,江小姐……您还在吗……”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江绾禾听到声音后从浴池里升起来,她呛了很多水,她的整个气管都是火辣辣的痛,她趴在水池边剧烈的咳嗽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了轻生的念头,她刚刚明明没想过要死。
江绾禾围着浴巾木讷的走出来,身上到处都是淤血,有几处还在往外渗血,周姨拿着毛毯帮她披上,“我给您消消毒。”
“不用了,您休息吧。”江绾禾躺回床上,潮湿的气息包裹着自己,会让她觉得更心安。
沈毅清在卢楠家里坐着,卢楠抢过了他的酒杯,“别喝了,你睡会儿吧,你看看你眼底都发黑了,你多久没睡了。”
沈毅清的手悬在半空中,他扯着喉咙说:“卢楠,我真他妈是个笑话,我就适合联姻。”
卢楠轻叹一声:“其实这事不是她的错。”
“但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平静的接受这件事,我能克制着自己不在她面前发火已经是极致了,”沈毅清指着自己的胸腔,手掌不停的抖动着,“我觉得我这里的很窝火,我快要憋炸了,我就该打死贺景明。”
卢楠问:“江绾禾现在在哪,还在你那?”
“嗯。”
“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让她走,”卢楠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你不是怕贺家会借题发挥找上她吗,贺叔是心疼坏了,贺景明高烧不退,今儿陆骁去看他了,晚上的时候还没退烧。”
沈毅清的眼睛里泛着冷意,“该烧死他。”
胡婷钰裹着外衣从卧室里出来,“那晚马家往江绾禾的案台上撒钱,红票子满天飞,后来吃饭的时候没江绾禾的位置,在我们吃饭的正对面有个小桌子,知道给谁的吗,给江绾禾的。
大家在那吃饭,你女朋友在画画,大家吃饱了,残羹剩饭喊江绾禾来吃,这是马家的做法,她连奶奶的面子都没考虑,场子上的人知道江绾禾是奶奶的徒弟,哪个不恭恭敬敬的打个招呼。
唯独马家不同,还有你妈,丝毫没考虑过奶奶,要我说你就放过她,人家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跟了你,人家可什么都没图,最后得到什么了。”
沈毅清被胡婷钰说的哑口无言,心里的那种难受怎么都排解不了。
沈毅清拿着西装外套回家,周姨正在做饭,“清哥儿回来了。”
沈毅清看了一眼侧卧的门紧闭着:“她怎么样。”
“不是特别好,她凌晨的时候想去找您,但是看见门外的人又回来了,中途洗了个澡,洗了很长时间。”
沈毅清推开侧卧的门,看到了床单被褥上的水渍,她的头发也湿乎乎的铺开在枕头上,身上有很多搓伤的痕迹,有些地方已经结了血痂,沈毅清心疼去摸她身上的结痂。
他掀开了江绾禾的被子,“起来,去吹头发。”
江绾禾惶恐不安的睁开眼,看到是沈毅清心才踏实下来,她耳朵进了很多水,她没听清沈毅清的话,她晃了晃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去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