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雷氏和你那个刚刚出生的弟弟,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接到家里来住,家里也怪冷清的。”
“你怎么尽想好事?这脸上还想让猫再挠几道子?”
“嘿嘿,阿悦,你不知道,这个雷氏啊,可有一个好本事,特别会捞钱,你也知道我和你娘,都对钱没有兴趣。”
“我有什么好处啊?别光给你推磨,累死我这头蠢驴。”
“有,过了年,为父就正式和庾家提亲,先把你和文君的事情定下来,省的有些人打歪主意。”
“什么?还有人敢在我头上动土?谁啊?”
“还能有谁,虞妃的哥哥虞胤,他正鼓捣着王爷,给宣城公选妃哪。”
“上次钱璯造反,最后是不是把吴末帝孙皓的族人安排在宣城郡了?”
“啊,是啊,这事不还是你提议的嘛?本来打算把他们撵到临海郡的。”
“好,那就行了。这下新仇旧恨一起算,也让他们知道知道,江南到底谁说了算。”
“你要干什么?不会是想……可不能这么想,还没到那个份上。”
“放心,我还没那么傻。这种事情哪里用自己动手。走吧,先回家去,让娘再次原谅你。”
“哎呀,这个儿子没白养,果然和爹一条心。”
不多时,三人从马车上下来,回到了府中,刚进了院子就听到周勰在和曹淑吵架。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王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注意你说话的口气,你是在和乌程公讲话,江南的不平事,自然要由江南的人来管。”
“哦?好大的口气。”
王悦人还没到,八百米的气场先压了过来,
“有些事情,大家都要一些脸面,可不是不知道。周家的事情,还有周宣季管着,轮得着你周勰讲话吗?”
“嘿嘿,我当是谁,原来是王家大少爷,你不和我一样,你父亲还在这里,你怎么也插话?”
“周勰,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那些事情,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个亭子下的地牢,是谁修的,人又是谁抓去的,难道需要我知会义兴太守孔侃再去查上一查嘛?”
“你胡说,你根本就没有证据。”
“你可以赌啊?你要不要猜一下,为什么沈家、钱家约定了要共同起事,到最后,却派了人到豫章去当参军哪?你猜他们俩家知道不知道你那些说不得的秘密。”
“哼,小爷也不是吓大的,大不了把事情闹大,让王爷来评评理。难道王茂弘就可以始乱终弃,抛妻弃子嘛?”
“你说话要讲道理,我雷姨到义兴郡养胎,被你绑架的账,我还没有和你算,你居然敢诬陷我父亲。周勰,你到底有几个胆子?”
“胡说,我在路边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她已经几天没吃没喝了,要不是我好心救助,她早就冻死在街头了。”
“雷姨,事实是他说的那样,还是我说的那样,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周家犯得可是谋反的大罪。”
“看大公子说的,咱一家人还能说两家话嘛,这个周勰把我从义兴的别院里劫走,说是什么要给谁一点颜色看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就总说什么吴地自有吴人的话。”
“哦,看来这是还不服气,吴国都完蛋三十多年了,居然还有思念旧主的遗老遗少。”
“胡说,你胡说。”
“父亲大人,县公没有通传,私自进京,算什么罪过,这事情咱们可不能隐瞒哪,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