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修则不说话,额角处的疤痕却显得尤为可怖。
宋执梳收敛了笑容,对着他显眼的伤口发呆,状似无意地问:“咳…给你的药……没用?我看到了,上面不是写着…嗯…肖老师的名字吗?”
她不说这个还好,说了几句,他们之前的气温骤降,冷得冰骨入心。
闽修则朴素毫无花样的黑笔停顿,随即,他抬眼,眉目沾染了星露,寒气逼人。直到看得宋执梳不舒服地四处乱飘,他才收回目光,却突然伸手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包明显拆开过的药,随意拿出来了一盒,指着上面可爱圆润的字眼。
“肖老师写字可真好看。”
她心平气和,天衣无缝。
闽修则紧了紧手,从他每晚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来了已经用光的药,上面也赫然写着“肖乐薇”三个字。他把两个药放在一起,分别指了指“乐”下面,一个带着锋利的笔勾,另一个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弯弧。
“………”
宋执梳微怔。
闽修则动作粗暴地把两份药品收了起来,中间拉扯住了伤口,血开始外溢,浸透灰色的衬衫,显得斑驳而浓寂,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收拾了就要走。
宋执梳见他要走才慌了起来,她一把扯住闽修则的手臂,极其小心地避开了他的伤势,后者不耐地想挣脱,却无意地没下重手。
“抱歉,抱歉,我的错。”
她开口,拿来被他粗糙对待的药,想给他上药,却又不知从何开口,秀气漂亮的眼有些无措地敛着。
“肖老师这几天回父母家,有事处理,我想拜托她给你都没有门路。”她细声道,手因为他的挣扎有些松脱。
“我给你的药你都不用,但是你之前用肖老师的药。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过多干预你生活的事情,我没办法和你开口,只能出此下策。”
“抱歉,是我的错,我无可否认,你现在先上药可以吗?”
闽修则听着她的话,眉宇暗流汹涌。
见他不动,宋执梳试探着拉开他的袖子,看见大片的血迹时,喉头都紧了紧,她挤出药膏,拿着棉签要涂药,却被闽修则避开。
他看宋执梳怔忡,脑子空白了一瞬,急忙道:“你……你倒是看看你买的什么啊!”
宋执梳眨眨眼,嘀咕着把药翻了过来,只见细小的字眼团如蚂蚁般写着“吴家脚气膏”。
她触电似的迅速盖起来扔到了闽修则桌子上。
“………”
看她的样子,闽修则也知道她买的时候没多看了,不禁一阵无言以对。
天知道,他就是无意看了一眼才觉得不对劲,虽然他认识的字还是贫乏,但是脚气两个字,他也差不多能认出来。
“呵…呵呵…哈哈哈哈……”宋执梳只能傻笑,心里已经快把卖药的那个看起来8,90的老爷爷摇吐了。
她当时只把肖乐薇的药盒子给了他,让他拿同样的,拿过来之后看着像,就没多问直接付了钱。
“你的钱。”
他问。
宋执梳反应过来,弱弱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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