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没有,只是痒,臣挠挠就好了。”
李无廷眉心蹙起。
德全立马察言观色地替圣上表意,兰花指一点,“这怎么行!至少得知道对什么过敏。”
宁如深想到昨天那桌御膳,喉头可疑地一动,合计道,“可以再吃一遍,挨个排除。”
李无廷,“……”
他轻声夸赞,“宁卿的医术还是那么朴素。”
宁如深不好意思地抿唇,“都是出自本土。”
·
马车不便在街头停留太久。
宁如深拿了药膏就要下车。
他转头掀开车帘,乌黑的发丝披在身后,一线光亮正投落在脖颈上,映亮了那斑驳的浅红。
“拿件披风。”身后忽然道。
宁如深扭头:?
德全已会意地将披风递上。
宁如深迟疑,“…陛下,臣今天不冷。”
倒不如说因为吵了一架,有些热血沸腾。
“挡挡。”李无廷视线落了一瞬,“朝廷命官顶着这副…挠伤当街乱晃,成何体统。”
“???”怎么?
宁如深,“会显得我朝官员都磨皮擦痒?”
“……”李无廷,“碍眼。”
说着将人赶下马车。
宁如深:。
回了府里,他还是找了个大夫。
这个朝代医术有限,虽然没查出具体对什么过敏,但也开了些药,列了些忌口的菜。
宁如深擦完药膏,脖子上的红痕也消了。
还有三日就是面试。
他靠在屋中桌案旁的矮榻上。
悠悠望着窗外琢磨了片刻,随即起身拿了纸笔,伏案挥洒起来。
一页页提笔落成。
半个时辰后,宁如深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大作:李无廷让他自己发挥,那他可就肆意发挥了。
…
面试的日子很快到来。
三日后,天清气爽。
宁如深换上一身绯红官袍,拿着写好的那沓纸,出发去了贡院。
而同一时刻,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