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朝中大多数人一直都是默认了大皇子景寒将会是未来的天子。
曹逵一死,曹家这根大梁总不能落到曹逵那还未到束发年纪的儿子身上。
景沅不屑道:
“老皇帝古板,又深信立嫡立长之道,他会这样做,不过是在为景寒铺路罢了。。。。。。
还真是良苦用心啊”
所以对比起这些,皇帝对他的封赏显然不够看了。
沈梨白看向景沅的眼神中多了些许同病相怜的悲悯:
“殿下。。。。。。”
见沈梨白这副样子,景沅转而笑道:
“不过。。。。。。景寒会怎么想,那就不知道了。。。。。。”
只能说他的父皇,是真的一点也不了解自己这几个皇子。
沈梨白明白,景寒是个阴厉狠辣之人,对于他来说,所有人不过都是他登上那个位置的梯子罢了。
景寒对郑家父子又充满戒备,把曹家的兵权稀释给郑家,无疑将他手里的筹码给抢去,只会让他更加厌恶自己这个久居高位又迟迟不肯下来的父皇。
沈梨白点点头深以为然,景沅接着说道:
“郑怀安被封将军,郑啸说,五日后在郑家老宅,也就是现在的将军府设宴。。。。。。”
沈梨白顺着景沅说道:
“郑啸这是急于宣告自己重回京都,要在各大世家面前立威”
“沈白白,你总是知道我要说什么。。。。。。”
沈梨白悠悠笑着,没有回话。
景沅随意的坐着,翘起的二郎腿似有似无的轻点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本来看起来有些懒散的动作,在他身上看起来却莫名的觉得随性,优雅。
“沈白白,我倒是挺好奇,京都到底有多少人会去捧他这个场。。。。。。”
沈梨白看了一眼,忍不住嘴角微扬,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说道:
“殿下,京都有多少人会去我不知道,殿下何不亲自去看看。。。。。。”
景沅若无其事的敲了敲桌面:
“说得在理。。。。。。”
沈梨白面上憋着笑,点头附和。
五日后,京都将军府——————
几日的时间,郑家老宅一改旧日之容,褪掉过往的荒凉,高悬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郑将军府”,是炎帝亲赐的牌匾。
悦耳的丝竹,琳琅的珍馐,进进出出的仆人、侍卫无一不在体现今日宴会的奢华。
从前鲜少有人驻足的府前,如今已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
“哎,这郑府都荒了二十多年了,没想到如今又有人住进来了。。。。。。”
一个年轻的百姓说道,马上就有年长的百姓解释道: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郑啸将军原本就是这座宅子以前的主人,那时候郑将军在京都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不知为何一夜之间,这郑将军和他的妻儿就跟在京都消失了一样,后来皇帝下旨遣散了郑府中所有的仆人,郑府也就此荒凉。。。。。。”
说到这,那个老人还面露叹息之色。
人群中站着一人,看着门庭若市的将军府,默默的听完了这些百姓的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