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利落干脆。
“您住哪边?我先送您过去。”
宋时迩没说话,只拨出去电话。
不久,一辆挂着京AG的黑色红旗开过来。
迟尉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副驾驶开门,很绅士的把坐着的未婚妻安悦迎下来。
“兴致不错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后海赏夜景?”男人给宋时迩递了个眼色。
“黎曼昕车技不行,你开她车,送她回京大。”宋时迩瞟了眼安悦。
“不让黎曼昕跟着一起玩吗?”安悦话说完,知道说多了,换来迟尉瞪她一眼。
“人家是好学生,哪愿和我们这种俗人一起熬夜。”宋时迩点了根烟,唇角泛着丝冷笑。
那种感觉,陌生又寒凉。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宋时迩,不感兴趣了,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黎曼昕挤出丝笑容:“不麻烦了,我自己走就好。车子……”
一声轻哼传来,宋时迩望过来的目光,透着丝鄙夷:
“车子会还我?黎曼昕,别什么事都要求个清楚明白,这个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你不想要,就当成废铁卖掉。我送出去的东西,都是心甘情愿,你觉得碍眼,自行处理。”
宋时迩说完,没有停留,首接上了迟尉的车。
迟尉到了驾驶座,上车前,看着安悦:“送她回去。别再让人想不开。”
又冷眼瞟了眼黎曼昕,“不自量力”几个字随意出口。
车门砰的一声关闭,带着强大气浪穿过,吹落了宋时迩裹在她身上的那件风衣。
眼泪在打转,黎曼昕仰起头,狠狠憋了回去。
安悦撇撇嘴,走到驾驶座:“黎曼昕,上车吧。”
她不再倔强,上了车:“谢谢悦姐。”
“这么傻做什么呢?你能遇到宋xx,己经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你还是年轻,天天想那些虚的。等你到了社会上,你会发现,你坚持的那些自尊骄傲,有时候,真的分文不值。”
黎曼昕笑了笑,没说话。
有些事情,果然经不起问询和试探。
她只不过用一张“金卡”,来明确下自己的位置。
他就发了那么大脾气,觉得自己较真。
原来,自以为是的位置,难道就是宋时迩曾经告诫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