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宁执剑在欢颜右侧,谢书白握扇在欢颜左侧,两个人同时一惊,十分警惕女人的一举一动。
“宗哥,你走的时候跟白秋道别了吗?你为何跟他道别却不与我说再见?”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女人心里三十多年。
其实,女人心里很清楚,白秋嫉妒自己,那些话多半是她编造出来的假话。
可女人对于爱人突然的消失,变得患得患失,总是将白秋的话当成真话,总是以为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总是在美好的回忆里和现实的痛苦里挣扎。
欢颜见女人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心想“她不会是拿我当爷爷了吧!这个女人莫不是疯了!傻傻的分不清我们俩个人呢!”
“宗哥,你说话呀!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辞而别!你有什么苦衷吗?”女人又瞬间变脸,眼神生恨,问道“你说爱我,是假的,你说可以为了我留在这山中,直到死的最后一刻,你说的都是假的,假的。”
“月彤,当年……”欢颜本想学着爷爷的声音安慰女人,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阿嚏”
“你……”女人恢复神志,向后退了两步,心想“他不是宗哥!宗哥…他…死了!”
“宗哥死了?”女人黯然神伤,默默的流下两行泪。女人一直在等自己的爱人回来,日夜思念以为他总会有一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没想到他死了!
女人泪眼朦胧,眼中凝聚宗哥的相貌,回想起那段相依相伴的日子,蝴蝶在身边环绕,花香清风自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现在宗哥死了!白秋也死了!他们竟然要相见!独留我一人在这孤山之中!
女人眼里竟然暴现可怕的血丝。
女人摇着头,喊了一声“黑虎”
黑虎从恰恰尔的火焰中跳了出来,只见头部,四肢,尾部被焰火烧焦成血坑。
恰恰尔回身见女人离束宁很近,跑到得比黑虎还要快,闪身到束宁身前,问道“没事吧!”
“你的背……”恰恰尔背部本身就有一道长长的血痕,现在背部又沾染黑虎的血迹,整个背部都是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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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黑虎满脸杀意,张开大嘴,想活吞了恰恰尔。
“黑虎,我们走。”女人觉得自己还是输了,输给了白秋。
女人敏感脆弱的深爱之下,内心是小心翼翼没有一丝安全感,她总想要紧紧的抓住,却发现自己深爱的那个人像一场狂风,来去匆匆,搅乱自己的心弦。像一场寒霜,刺骨寒心,封住自己的心扉。但更像向阳的葵花,温暖美好,是自己这一生执念。
女人疲惫的望着黑虎身上的伤,眼中已经没有一丝光亮,好像这世间的所有,都不能在激起她心中的波澜。
女人坐上黑虎的脊背上,慢慢的离去,背影透着无限的孤寂与哀伤。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欢颜连续打七八个喷嚏,心想“爷爷,你是不是在骂我?你不要骂我?”
“我没事,是黑虎的血。”恰恰尔转身见束宁惊恐的看着自己,解释道。
束宁安下心来,见阿辞的脸上有一个深红的巴掌印,又担心的问阿辞“这是什么时候打的?”
阿辞抬起自己的手,停在半空,不敢触碰脸上红肿的手掌印。
欢颜的脸上也有一道深红的手掌印。女人出手极快,不喜欢长得娇媚的女人,所以在打欢颜的时候,反手也打了一巴掌阿辞。
“我人生中是第一次被人打脸”欢颜只觉得脸像是浇了火油一样,热辣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