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浴室,调好水温往浴缸里放水,去衣柜里拿了套睡衣放在浴缸旁的置物架上,点了香薰。
收拾停当,她站在陆北恂面前,解开他的领带,帮他脱掉西装外套,她收起了平日娇贵大小姐架子,此刻,她是温婉居家的心疼丈夫的妻子。
陆北恂目光温和,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
岑挽朝他笑了下:“去吧。”
陆北恂“嗯”了声,进了浴室,岑挽把他的西装找个衣架挂了起来。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心里是失落的。
不过也没关系,她安慰自己一年之约时间还长……
一个小时后,岑挽窝在他怀中,欲言又止,好想问他匆忙从海城回来是担心她,还是有别的原因。
张了张嘴,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把话咽回肚子里。
“喝酒了?”一直静静抱着她没说话的陆北恂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岑挽没有否认:“嗯,喝了点,不多。”
上一世陆北恂从不干扰她喝酒,只要不喝的烂醉,别伤了身体,他就不会多说什么。
在陆北恂身边,她一直都是自由的,她不听话,也不乖巧,整日作天作地与他对着干,怎么能让陆北恂不爽,她就怎么做。
现在想想,那时,她不过是仗着他的宠爱为所欲为,陆北恂完全有能力把她绑在身边,逼她乖巧懂事。
可他没有这么做,他宁愿自己过得不如意,也不愿那么对她。
“今天碰到沈渐雨了。”
陆北恂看她,没说话,等她后面的话。
“她挑衅我,”岑挽扬了下下巴:“不过我也没吃亏。”
陆北恂唇角弯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岑挽捕捉到,她娇嗔看他:“你不怕你老婆被你这位追求者欺负了去。”
其实陆北恂还真不担忧两人见面,一个做事有度,一个就像奶凶的小猫从不吃亏。
岑挽想到许之糖的话,看着陆北恂眨了眨眼:“陆北恂,沈渐雨真是你追求者吗?”
“怎么说?”
“没事。”岑挽也不知道怎么说,管她到底是不是情敌,只要是跟陆北恂频繁示好的女人她一律当成情敌。
岑挽葱白的指尖轻戳陆北恂胸膛:“陆老师,你是有妻子的人,要洁身自好,离那些坏女人远点,好吗?”
话说出口,岑挽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她才是那个对陆北恂最坏最恶毒的女人……
陆北恂握住她不老实的手,低沉的嗓音隐含几分宠溺:“好。”
岑挽眸子亮了下,笑:“作为回报,明早六点绝对按时起床,绝对不让你把我从床上拎起来。”
摸了摸她的脑袋,陆北恂说:“睡吧。”
岑挽起身,倾身靠近他,温热的唇瓣落在他唇角处,轻啄了下,她想贪心深入,又不敢,怕陆北恂不适把她推开。
“陆老师,晚安。”
说完,岑挽重新睡了回去,闭上眼睛,过了十几秒,眉心多了片柔软,在她眉心停留两秒离开。
随后她便听到陆北恂低沉的声音:“晚安,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