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秀转头看到正在劈柴的徐璈,乐得脸上都笑出了花儿。
成婚两年,总算是圆满了。
见她实在乐得不成样子,徐三婶忍笑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嫂子,你可别光顾着乐。”
“夏夏做不来针线,小娃娃的皮肉最是娇嫩,穿的用的都有讲究,你还不赶紧早早地备下了用得上的东西,也好给孙子孙女儿做些穿用的放着?”
许文秀一听这话就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许文秀用帕子掩着嘴说:“你惯会打趣,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哪儿就那么急了?”
徐三婶猜到昨夜发生了什么也觉得高兴,笑呵呵地说:“有备无患嘛。”
“早晚你都是要当奶奶的,做了早晚有用得上的时候,不愁多只怕少呢!”
许文秀一想来日美得心里冒泡,再一看一双长大了不少的幼子幼女,又有些发愁。
徐明煦和徐锦惜,一个是当小叔叔,一个要当小姑姑。
可这俩都还小呢,能帮着看好侄儿侄女吗?
到最后来,还不是桑枝夏身后跟了一串要操心的娃娃?
许文秀又是喜又是愁,乐了半晌进屋去翻找布料,最后先找出来的不是适合小娃娃用的绵软料子,而是一匹鲜亮的青绿色缎料。
小娃娃的事儿先不急。
开春天儿暖了,桑枝夏今年还未来得及裁制新衣呢。
桑枝夏从不可描述的酸软中幽幽转醒,已经是日上三竿的好时候了。
徐璈依旧是一身黑衣。
与昨日的区别在于,今日的这身衣裳袖口和领口多了一层金色的祥云滚边,少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冰冷,多出些难言的矜贵之气。
眉眼上弯,一看便知心情很好。
出奇的好。
徐璈坐在床边翻看手中的书,察觉到桑枝夏醒了,放下书,不由分说低头在眉心就是轻轻的一个吻。
“枝枝,你……”
“不来了!”
被亲了一下的桑枝夏完全没感受到这一吻中的温存,宛若受惊的兔子,裹着被子朝着床的内侧就是使劲儿一滚,被子外唯一露出来的眼里写满了大大小小的警惕。
徐璈怔愣一刹想伸手。
桑枝夏果断出声:“离我远点!”
徐璈:“……”
桑枝夏出脚便踹:“下去下去!”
“我不想在床上看到你,给我下去!”
桑枝夏嘴里撵脚上踹,丝毫不给徐璈辩解的机会。
徐璈无奈之下脑袋大了一圈,只能是顺着她的意思先离开了床边,站直了腰板举起手说:“我不乱动,真的。”
“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