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父一把掀开车帘:“怎么了?”
车夫面色煞白,指着历家大门口道:“老、老爷,那不是小公子吗?他……他怎么会被吊在大门口?”
众所周知,历承乾去了西北边疆,突然出现在这,让人极为诧异。
“什么!”
历父抬头,看清楚死人面孔,几乎连滚带爬下了马车,历承铭听到话,紧随其后。
等两人确定历承乾的身份,历父早就怒不可遏,差点昏死过去。
“容景,肯定是容景做的,只有他敢这般对历家!”
历承铭干哑着声音,和历父不同,他除了愤怒还有恐惧。
容景这般明目张胆地杀了历承乾,就是为了警告历家。
今后历家该何去何从?
“父亲,这里人多眼杂,你少说几句。”历承铭看了眼门房,“还不赶紧将尸体放下来,愣着干什么!”
门房这才上前,忍着恐惧摘下尸体脖子上的铁钩。
历承乾那张脸,鲜血淋漓,死不瞑目!
“他都敢这般做,我还怕他不成!”历父怒目圆睁,“承铭,你弟现在都死了,你还要对着那条狗卑躬屈膝?”
历承铭抿唇不语。
历父呵斥道:“好,老子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怂包来?既如此,你就不用插手历家之事,我自己去处理!”
“父亲!”
历父充耳不闻,跟着尸首进了院内。
不多时,历父就让人给有头有脸的世家传信,那些他们阵营的人几乎都来了。
“你们能来证明你们心里还是向着皇上的,老夫心中宽慰!那接下来,我们继续商量怎么对付容景,这一次,必须要了他的性命!”
“历大人,其实我们今日来不是为了这件事。”
有人出面开口。
历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那你们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我们是想和你递交辞呈。”
历父手指猛地攥紧:“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我们才不得不这样做。”那人苦口婆心,“摄政王手眼通天,将我们的行动知道得清清楚楚,历大人,我们还是早点悬崖勒马,及时抽身。”
“这样兴许还能保住一条狗命,再继续下去,不仅自己的命留不住,可能还会祸及家人,还是早点收手吧!”
听见此话,历父气得将茶杯直接掷到了那人的脸上。
脸上瞬间破了个口子,但那人一动不动,血迹都没擦。
“你们这些叛徒,一点风吹草动就吓破了胆!”
“告辞!”
有人带头,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走了一大半人。
剩下的是保皇党和清流一派。
“历大人你想如何就说,我们都听你的。”
历父脸色好看了些:“那走狗不是想要成亲吗?大婚那日,看守定然最薄弱,到时候我们趁此机会,一网打尽,就算杀不掉容景,也不能放过那位顾昭昭!”
“是!”
……
日子照常进行,时间一晃而过。
大婚当日。
面颊瘦削,被折腾得不成人样的顾昭昭早就穿上了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