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翠又是惨叫一声。
这次废的是脚。
谢行止面不改色,盯着国公夫人:“再多嘴一个字,她躺着从国公府出去。”
“阿乾!”国公爷叫了声。
谢行止侧眸,笑容邪肆。
扔下软剑,看都不看身后之人。
“错了便是错了,我娘子要罚她,她只能受着,明白吗?”
国公夫人眼睁睁地看着云黛将小翠拖出去,半个字不敢多说。
等院子只剩下夫妇俩,她惨白着脸看向国公爷。
她哀戚道:“老爷,你都看见了吗?他对我是什么态度,这个家简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呜呜——”
“你还有脸哭!”
国公爷瞪向她:“要不是你自己作死,他怎么会对你如此冷淡,夫人,不是我说你,都是你的孩子,你为何如此偏心?”
“我哪里偏心了?”
“桩桩件件,从小到大你都偏心景逸,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人心都是肉长的,阿乾对你冷淡也是情理之中,你没资格责怪!”
“为什么老爷你也不能理解我?他有世子之位,景逸有什么?”
“算了,我不与你争辩,以后这鸡毛蒜皮的事别来找我,整天不消停!”
夫妇俩向来相敬如宾,从来没有红眼过。
今日红头白脸还是头一遭。
国公夫人目送人离开,鼻间仿佛还能闻到院子里的血腥味,手紧紧地攥紧,眸底更是哀戚烦躁。
嬷嬷道:“夫人,你别生气了,毕竟那件事老爷不知情。”
国公夫人猛地瞪向嬷嬷。
嬷嬷心里一跳:“奴婢失言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身边老人的份上,我绝不会留你到现在,嬷嬷,有些事你必须烂在肚子,明白吗?”
嬷嬷眼眶红红地点头:“奴婢知道!”
国公夫人头疼欲裂,闭着眼道:“去叫大夫过来,我头又开始疼了。”
“奴婢这就去。”
是夜,国公夫人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只觉得有人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半夜外面响起一道惊雷。
国公夫人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惊叫道:“别过来!”
“夫人!”
守在外面的嬷嬷立即走了进来,灯也给点上了:“夫人,你怎么了?”
“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