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谁!?”李谦去外面抓了一把冷雪糊到灰袍人脸上,在他醒后冷冷地质问道。
灰袍人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当看到清胧时,脸色大变。但是没一会儿他就恢复如常,甚至装出一副迷茫的表情,道:“贫道怎么会在这儿?你们是何人?为什么绑着贫道?”
“装,继续装。”清胧知道他是谁的手下,也没心思去问,便直接吩咐李谦去外面挖一个两米深的洞,然后把灰袍人脱光衣服后,绑住手脚扔下去。
灰袍人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见李谦磨拳擦踵地向他走来,灰袍人立马开口让到,“贫道自认为没有得罪过夫人,夫人为何如此狠毒对待贫道啊!?”
清胧只是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灰袍人嚎叫着被拖了出去,灾民们原本还好奇地看着,一听李谦说这便是设局将他们赶出城外的幕后黑手,一个个都恨不得亲自上阵去料理对方。
把灰袍人扔进洞里面后,灾民们还时不时跑来团雪球扔下去。
砸不死你也冷死你!
灰袍原以为这只是清胧严刑逼供的手段,但是他从早上一直等到日暮西山,清胧都没有出现过。
清胧不去瞧他,也命令李谦不准去。
“世子妃,难道我们就不问问他背后之人是谁吗?”李谦问。
清胧在火堆旁烤火温暖手脚,闻言只是淡笑一声,“阿衍如果在赈灾中立下功劳,会得罪谁?说来道去,不过都是同一家子的人而已,逼问出是谁又有什么意义?”
李谦见此,也没有追问下去。
半夜,清胧让白荷打了灯笼,两人出了门,一脚步深一脚步浅地走到洞边,此时灰袍人已经几乎冻死过去。
哪怕武功高强之人,也抵不住这寒冬冷冽啊。
清胧让白荷在一旁站着,自己拿过灯笼走了过去。
暖黄色的灯光在头顶亮起,灰袍人冷得浑身发奖,抬眸看见了一抹身影,心中不由升起希翼,他连忙道:“我说!我什么都肯说!你让我上去吧!”
清胧只是道,“难道你还不懂吗?我并不需要知道你想供出的话。”
灰袍人惊愕,他不敢置信道:“难道你不想知道谁在暗中针对萧世子吗?”
“你是四皇子的人。”清胧言简意赅地拆穿了他的身份。
闻言,灰袍人震惊当场。
他虽然是四皇子的手下,但是从未在明面上出现过。他在江湖上以道士的身份行走江湖,为四皇子收揽武林高手,平时却与四皇子往来极少,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但是,清胧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我不管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有我在就必定不会让阿衍再次遭遇上一世的孤立无援。”清胧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灰袍人,说出一番话不知是说给对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闻言,灰袍人错愕惊骇。
上一世?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荷,我们走吧。”清胧转身走了,留下灰袍人一个人面对冰寒刺骨的黑夜。
第二日一大早,李谦就来告诉清胧,灰袍人被冷死了。
“趁着现在天还没亮,把他尸体悄无声息地吊到李城主的房中,务必让他一醒来就看到这一份大礼。”清胧道。
李谦眼睛一瞪,“世子妃,你这计策比世子还狠啊!”
清胧笑容薄凉,“不是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吗?况且这也是李城主先联合别人算计我们,就算被吓得失心疯也是他的报应。”
结果,的确如她所说。
李城主一睁开眼睛看到房中吊着的那条咸鱼,吓得差点疯了。这么一闹腾,整个城主府都“热闹”了起来。
午后,清胧求见李城主。
李城主昨晚从昏迷中醒来,见酒楼房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今天看灰袍人变成了咸鱼,他就多少猜测到背后的手笔是谁做的了。
所以,当清胧说要见他,他虽然又惊又恐,但是根本不敢拒绝。
“李城主,喝茶。”清胧毫无顾忌地约在了昨日李城主与灰袍人相见的酒楼包厢中,她还亲自给对方斟了一杯茶,“这可是上好的茉莉花茶,还是我从京城文国公府那里带来的。”
李城主却不敢去碰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