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褚少爷啊!”谢京宥翘着个嘴,不停地感叹,“我之前就知道他家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本来叫他少爷是在逗他,结果人家真是少爷,只有我是小丑。”
“他家庭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这么努力学习啊?有钱人不都是直接花钱保送吗?”梁雁也在帮腔。
谢京宥翘着嘴角,“你要是能理解褚荀的思维,你就不至于考这么点分了。”
“他为什么来我们学校啊?”谢京宥也很困惑,“我们市不是有个贵族学校吗?听说那些大老板的孩子都是去那里读的,据说教外语的老师都是外国教授呢。”
雅颂大学虽然是重点,但肯定比不上那个鼎鼎有名的贵族学校,教育资源始终会差一点。
而且褚荀学得这么拼命,还打算走保送,其实他完全可以靠砸钱解决,自己直接躺平就好了。
正好褚荀也回来了,听见他们在谈论自己,凉飕飕道:“来这里办点事。”
他一回来,江昼身体都僵硬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要有褚荀在的地方,江昼就很紧张,眼睛都不敢乱瞟。
“哟呵,褚少爷回来了!什么事啊?”梁雁嬉皮笑脸地问他。
褚荀想了想,坦然道:“以前输给了一个人,来找他复仇的。”
谢京宥挑起眉头,“你还会输?”
“嗯。”褚荀颔首,“这辈子就输了一次。”
“输在什么上面了?”
“成绩。”褚荀顿了顿,神色有几分阴郁:“那个人没上过补习班,而且连学校的课都没怎么上,但他总分比我高十三分。”
“现在复仇成功了吧?你稳坐第一了。”
“他没学,他根本没把我当对手,他都懒得看我一眼。”褚荀更郁闷了,他费尽心思来复仇,结果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江昼说:“你都没去找人家发挑战书,人家怎么知道你把他当对手了?”
褚荀看向他,“挑战书?”
“对啊,我们看谁不爽,要揍人家之前都得给个预告,让他放学等着。你来雅颂找人家报仇,人家又不认识你,你都不去下个挑战书,自己一个人生闷气,谁知道你是来复仇的啊?”
“这样。”褚荀神色有些许变化,低声道:“是因为没下挑战书,所以才不搭理我吗?”
江昼哭笑不得,弯着眼睛笑,“当然啊,你把人家当对手,你起码要让人家知道啊!哪有你这种自己气自己的?”
谢京宥说:“你现在要去下挑战书吗?”
“挑战书怎么下?”褚荀很认真地询问。
一提到这个,谢京宥可就来劲儿了,“挑战书就得有赌约,你打算跟人家赌什么?再说了,你现在拿年级第一的成绩去跟人家赌,除非那人是傻逼,不然不会答应你的。”
“赌约?”
“你打算给人家什么?”
褚荀垂下眼,“他如果赢了我,他要什么我给什么。如果是我赢了……”
他眸光幽幽地落到江昼身上,俯身靠近,几乎是要凑到江昼脸上,“我只有一个条件。”
有条件就有条件,凑到他脸上干什么?江昼懵圈地拿手抵住褚荀的脸,把人推开以后才说:“什么条件?”
“晚点告诉你。”
还卖弄关子了!
江昼也跟着笑,“你这人就是小心眼,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想着报复回去,不就是考得比你高吗?用得着惦记这么多年吗?”
“在此之前,我没输过。”褚荀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眉头先是皱紧,随后又舒展开,轻轻地笑起来,“虽然长大以后见到了世界的多面性,知道人外有人,但那是第一次,我被人完全碾压。”
他抬手揉了把江昼的头发,眼神温柔深邃,“也许应该再比一次,我才会甘心吧。”
。
下午体育课,江昼照旧留在教室里补课。
从他开始重新捡起课本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上过体育课了。
因为褚荀安排的任务根本做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