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过那只装只碗,就跟喝白开水,入喉仿佛只感觉到了喉间的涩,除此之外,别的感知都已经麻木。
喝了那么多年的药,早就习以为常,连表情都不曾有一点变化。
秦叔递给他一块模样精致的糕点。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不用了。”
秦叔将东西放下,扶着他坐上了轮椅:“时间不早了,要去休息吗?”
“去花房看看。”
这座别墅五年前动工,两年前装修完毕,今年年初的时候才入住。
玻璃花房外的院子里种满了石楠花,白色的一大片。
北方其实并不太适合种这种花,花费了大量的人力才将这些花养好。
玻璃房开了窗,有夜风吹来,秦叔拿了毯子盖在男人的腿上。
“徐敏被带去厉家老宅了,不过没留太久,很快就离开了。”
男人神色淡淡,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个名字是谁:“谁?”
“您当时安排跟虞小姐闹着玩的那个实习生。”
男人这才想起来有这号人物,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反正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没什么在意的。
明天他应该就能接到电话了。
夜风起,将院子里的花吹的摇摇晃晃。
男人明显兴致缺缺,摆摆手,“回去吧。”
“阿岁?”女人不确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叔推轮椅的动作一顿:“先生……”
男人眼眸微眯:“秦叔,不是让你派人照顾好她?”
秦叔看了一眼手机,刚刚忙着去端药,没有留意到,是底下的人给他发来的消息。
他扫了一眼:“是夫人说想见你。”
碍于余年的身份,除了看着,确定她在这的行踪,他们的人都不敢对余年做什么。
况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做什么?
“夫人?”男人唇角牵起一抹弧度,看似温和,实则眼底寻不到一丝温度。
秦叔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没看透过他这个人。
不知道他这一声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年离得不近,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只能看到男人坐在轮椅上的背影。
厉泽岁垂下眼睫,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先回去吧。”
秦叔赶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