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吊唁的人,被帮忙的婶子大娘的拉了过去,说着话,四婶几个人则安抚着史景,同时又交待着注意事项。
史景慢慢的调整着情绪,自己现在是接待方,不能意气用事儿。
所以后面慢慢调整,陪着哭一会儿,虽然也会止不住的流泪,但是脑子里起码还有去劝人、拉人起来的意识。
期间陈哥过来了,和其他几个哥们,都是史刚的朋友,但是,其他人已经不是史景记忆中的模样。
但是,因为昨天刚刚见过陈哥面,所以猜测,来的这一波都是史刚朋友。当然,史刚的朋友,史刚接待了,没史景什么事情。
不过看到陈哥,就想起,昨天还满怀希望的接了母亲去考城医院,没想到今天居然是来吊唁相遇,史景不禁含着泪对着陈哥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接下来的一天,不停的有人来吊唁,史景已经轻车熟路,清楚如何跪如何恰到好处的哭,更明白怎么拉吊唁的人起来,如何止住他们的哭声。
当然,止住哭声之后,少不了说几句话,当然,问的最多的就是祝菊怎么就这么快没了,先前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史景就像祥林嫂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大概复述着母亲的情况。
“哎,也算积德了,最后人没受太大的罪。我老了,什么不求,能如此安详的去了也是好的。”
史景开始还不知道怎么接这话,瞎胡附和着,说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后来就学精了,说别人如何都不好,别人爱听不听呢,索性直说母亲这样也算是好的,不再承受太多病痛的折磨。
当然,也会有问史景在哪里工作、怎么没看到史景家客儿的,史景都含糊了过去。心底一阵又一阵的恨意袭来,赵言真的是把自己脑袋摁到地底下摩擦啊。
自己这短暂的半生,何时如此狼狈过?他就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耻辱。
不然还是让他来?抵挡一阵子?
史景脑海中的想法转瞬即逝,只怕老母亲气的能起来,赶他走吧。
算了,丢人就丢人吧,事实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而且,让他来,他来不来不好说。万一不来呢,岂不是自取其辱?即使来了,他个人来的话,自己肯定要承担他所有的费用,真不如雇人来的省心。
还有,也可能知会其他亲戚朋友一起过来,那接下来呢?别人怎么想?想复婚还是什么?又是一堆麻烦。
尊重事实吧,你不向来丁是丁卯是卯的吗?何况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有什么吗?
所以,接下来有人问起,史景能蒙混过去就蒙混过去,实在不行就简单一句,离婚了。倒也没问太多,问了也问不出来啥嘛,为啥离婚?性格不合。
史景实在不想说太多,说赵言出轨吗?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男人出轨就是本事儿,女人就是看不住自己男人。
所以,说那么多干嘛?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实在没那个必要,不是吗?
一天,就在这哭哭啼啼的吊唁中渡过了。晚上十来点时候,停了喇叭,宣告着一天吊唁的结束。
史景直接瘫在了床上,真的是累啊,还有,眼睛疼,嗓子疼,腿也直不起来了。
喜欢感恩过往请大家收藏:(www。cwzww。com)感恩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