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单一个丞相之位――就连太子太保,他周亚夫,也是德不配位……”
说的刘荣泪眼朦胧,更是蹲在卧榻边沿,紧紧握起了申屠嘉的手,申屠嘉才终于再一次――才终于最后一次,将目光落到了刘荣身上。
“家上,不再需要太子三师了。”
“――臣之后,家上一定要劝陛下,不设太子太师;”
“若是能寻得合适的机会,顺便把周亚夫的太子太保,也给罢黜了吧。”
“留一个太子太傅窦婴,权当是在太子宫和东宫之间,留一座桥梁……”
???
“家上,是臣这辈子见过的太子储君中,最为出色的一个。”
“无论是高皇帝年间的孝惠皇帝、孝惠晚年的少帝刘恭――更或是先帝年间的陛下;”
“得家上,乃我汉家万世之幸???”
???
“臣……”
“呃……”
“臣………”
“――老师!”
见申屠嘉状态不对,刘荣当即从地上弹将而起,本能的想要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眼下,自己还能做什么。
就这么焦急万分的呆立原地,仍有申屠嘉紧握住自己的手,对自己挤出一个死气沉沉,又强加上了一抹温和的灿烂笑容。
“臣,先去了……”
“臣,等着家上……”
“等着家上,去向先帝、陛下邀功???”
???
“若臣到了地底下,也能得高皇帝封个彻侯之爵,家上也不用多打听――便寻冥槽地府的故安侯府便是……”
“臣必扫榻以待,与陛下把酒言欢……”
???
“不醉不归……”
“家上,还欠老臣一碗酒呢……”
“宫酿紫金醇……”
“高皇帝亲自埋下的……”
“好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