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手摸出手枪,慢慢靠近,心想难道是悬弹?
这常听人说有悬弹的事,就是子弹在连弹几下后,由于惯性的关系,在空中打转一段时间没落下。
可这离开枪也有两三分钟了,怎么还有悬弹?
不对劲!
枪手心下警惕,手就摸在靠外的皮箱上,慢慢往车门那退。
就在他眼神刚要从那火鸟挪开,突然一声闷响,那整只火鸟一下平铺着炸开,将整个露营车塞满火焰。
那枪手更是被火焰一下吞没,嗷嗷地跑出车外,在那摇摆了好一阵,才被烧成黑色,倒在地上。
直升机中正准备庆祝的鹰一下瞠目结舌,心中无比惊惧。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是整辆车里都灌满了汽油,他们在刚才把车点燃的吗?可从他们离开,到阿菜上车,这时间不长啊,而且以阿菜的经验,闻到有汽油,就应该退出来啊。
这,这难道是有别的可能?
对于未知,人都会感到不安和恐惧,鹰也是一个人,他虽说早就将心脏磨练得无比强大,还是被惧意占领了整颗大脑。
按着操纵杆的手在发抖,不单是由于在一瞬间,整辆露营车就被火吞没,还来于……
草!我草草草啊!
眼看抢回来的一亿七千五百万就没了!
鹰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武装直升机是老板的秘密武器,连它都出动了,却无功而返,这……这回去怎么交代?难道只能以死谢罪了?
宁果儿也在哭,她掐着张玄的脖子泪流满面:“我的小钱钱啊!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把车给烧了!”
“喂,烧车的不是我好吧,是我师姐!”张玄看念彩衣自觉的走远,就将她的手挪开,“钱没了再赚吧,刚都差点死在车里了,你难道还想看鹰把钱拿回去?”
“不想,可是……”宁果儿突然不说话了,她将头往前一探,就看后面一辆车驶过来,车牌号看不清,车型好像是她爸的。
张玄也愣了下,她贴着有够近的,自己这手一挪都能碰到她身子了。
她身上不像徐嘉儿她们有香味,反倒有些臭。
张玄低头一瞧,才知道问题在哪儿。这宁果儿刚跑进树林的时候没注意,踩在一坨牛粪上了。
“真是我爸的车!你快去帮他!那个鹰不好对付!”
“你爸外号宁阎王,还怕打不过那只小鹰?”
张玄瞧她说着话越靠越近,近乎是在他怀里了,这手也不好放,就伸过去,搭在她的腰上。宁果儿居然还没知觉,反倒为了看清宁镇西,又往张玄怀里挪了下。
张玄把腰往后一缩,心想这姿势有点邪恶啊,这要把腰沉下去,那不成老汉推车了?
“我爸下车了!”
宁果儿一喊,张玄就瞧宁镇西从车里走出来,那张威武的脸膛面沉如水,手里提着根甩棍,径直就往直升机走去。
旋翼刮起的风将宁镇西的外套打皱,他才走到机旁,一柄手枪就从驾驶舱伸出来。
“宁阎王,你女儿干的好事,老子今天小的抓不了,抓老的再说。”
宁镇西在张玄赢钱到停车场枪战时,都在楼上的贵宾休息室给宁果儿的妈通电话,下楼才听到宁果儿赢钱的事,脸就一沉,再走出赌场。他就注意到停车场那的弹壳,心头一紧,驾车去追女儿。
路上就看见这武装直升机在攻击一辆露营车,等这边直升机降落,他才赶到,那露营车还在冒火,他心里也在冒火,正不知宁果儿怎么了,这鹰还敢拿枪指他?
这特莫是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