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和季婕闪身躲到电梯门口的凹陷处,对望了眼,张玄就一踹旁边的景观花盆,只听轰地一响,那花盆被炸得尘烟四起。
这狗日的,竟然又扔手榴弹,这地方不能躲了,后面又没退路,要再扔一颗过来,非得成烤猪肉不可。
张玄看季婕在拿对讲机叫支援,就往前一滚,一时就有一条火舌冲着他的身子过去。
他急忙一纵,跳到前台后,借着前台那柜子来做防备,手里也摸出一张驱雾符,手一抖,就有无数白雾升起。
季婕也愣了下,马上想起张玄的那些神秘之处,看他招手,就往前一跑。
哒哒!
几颗子弹冲破白雾,张玄心头一紧,就看两滴血溅在地上,季婕整个人倒在他身边。
“没事,胳膊被打中了,没击中要害。”
张玄看她脸色煞白,就找到她中枪的地方:“你有我那去疤膏,枪伤以后不会留下来的。”
“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季婕忍疼白他眼。
张玄咧嘴一笑:“要不再看看有什么别的地方中了枪?”
说完,他伸手去揭季婕的衣服,这可把季婕吓住了,正要举起手枪让张玄别胡闹,就听到咔哒的子弹上膛声,一根枪管透过白雾,指在了张玄的太阳穴上。
“你还有心情调戏警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白雾中是一张阴沉的脸孔,左眼瞎掉了,右眼却透着一股森然,嘴角还有一道刀疤,穿着战术背心,戴着贝雷帽,手臂的肌肉极为结实,稳稳的握着一把手枪。
这就是达民身边的四个保镖中唯一的那个非缅甸人了孟克难了。
从警方的资料看,他父母曾是缅甸那边的知青,后来回国了生下他,又到那边做生意,被人杀了,他从小就被达民养大,其实也能算半个缅甸人。
“起来,老板要见你。至于你……”
孟克难瞧了受伤后,更是有股说不出的诱惑的季婕,舔了下嘴唇说:“你也跟过来,你扶着她。”
张玄慢慢地站起身,手伸到季婕的腋下,将她扶住,瞧她一脸苦涩,就笑说:“没事的,有我在呢,你也知道我能耐很大的。”
“少废话!”孟克难拿枪头撞向张玄。
就在此刻,张玄的脑袋一歪,手掌成刀一下插到孟克难的手臂上。
那如钢似铁般的手臂,竟一下被捅破了,手枪跌在地上,季婕来不及吃惊,捡起手枪就指着在那惨叫的孟克难。
“你,你这手怎么可能刺破我的手臂!”
手臂可说是孟克难肌肉群最密集的地方,那里又有各种筋脉血管,层次严密,就是拿刀去刺,也很难刺透。
要张玄就是用手就差点将他的手臂给刺穿,整个削下来。
“哼,你高看你自己了。说吧,达民在哪里。”
“你以为我会说吗?杀了我吧,我跟他那天就知道会死,只是不想会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季婕大怒:“女人不是人吗?你不是你妈生的?”
孟克难傲然昂头,一副英雄派头,张玄可不跟他废话,张手就扯住那还连着几条筋的前臂一拉……
“啊!”
孟克难的右前臂掉在地上,他痛苦的双膝跪下,那断臂之处血流如注,他满头是汗,却倔强的咬牙在坚持,独眼盯着张玄,在那狞笑:“你以为你赢了?从你开始进这栋楼你们就输了!老大他早就走了!你……”
张玄眼睛里浮起一抹冷漠,手掌往他脖颈处一切,转身就向走廊深处迈去。
季婕拖着胳膊追上他:“他说的话可能是真的,要不等支援到了再说。”
“他是想要拖延时间,你看吧。”